凛冽的北风裹挟着沙尘，像刀子般刮过姜离的脸颊。

马蹄扬起漫天黄土，一路飞驰，终于抵达边疆。

眼前的景象，却让姜离的心沉了下去。

曾经繁华的边陲小镇，如今满目疮痍。

破败的房屋像一个个佝偻的老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野狗在啃食着不知名的残骸。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混合着沙尘的味道，呛得姜离几乎喘不过气。

他勒住缰绳，翻身下马，走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面前。

老妇人抱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孩子，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老人家，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姜离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老妇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颤抖着嘴唇，断断续续地讲述了敌军的暴行。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简直比土匪还狠！

她原本幸福的家庭，如今只剩下她和这个奄奄一息的孙子。

姜离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他见过许多人间惨剧，但眼前的景象依然让他感到无比愤怒。

这些该死的畜生！

他安抚了老妇人几句，便转身走向了边疆守将的营帐。

守将姓赵，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见到姜离，他一脸的不屑：“锦衣卫？你们不好好在京城待着，跑到边疆来干什么？这里可不是你们玩过家家的地方！”

“赵将军，本官奉皇命前来调查边疆情况，还请将军配合。”姜离语气冰冷，眼神如刀。

“配合？哼！你们锦衣卫懂什么打仗？别在这里添乱！”赵将军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赵将军，本官职责所在，岂能坐视不管？况且，本官也不是吃素的。”姜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赵将军怒目圆睁，正要发作，突然，营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