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我一不小心走出了站点，然后在街上走了一圈，身体就变回来了，之后我就回来自首了。”基金会站点，审讯室，成钰勋被拷在合金座位上，信誓旦旦地跟面前几个目光如炬的审讯官解释，时不时摸一下无名指——戒指被E-002拿走了，而且那家伙笑嘻嘻地表示很快基金会就会放他出来。

“成钰勋先生你好，我是来自4-1区站点的人类成分审查员黎滕，这是免责声明，签一下我们就开始对你的人类成分审查。”一个白大褂的研究员递上文件，等成钰勋签完后开始抽血、拍片、核磁共振一系列检查，完毕后宣布：“人类成分已超过基线的1.5%，根据《人类宣言》的文件指示，成钰勋先生，你已经被认可为人类，等政治审查和精神审查通过后，你可以按手续回归社会......”

“那个，要搞什么记忆清除吗？”成钰勋忧心忡忡道：“我还想跟小云说几句话呢。”

“不行，你的身份已经是待回归常态社会人类联邦公民了，禁止和超常存在交流，”黎滕说完离开房间，角落站着的沃利斯也跟了出去，一路跟到厕所后，一把抓住黎滕的衣领，目光瞪得像铜铃，咬牙切齿道：

“你干什么？！不是答应我顶格鉴定吗？那家伙明明就不是人类吧？我不是给你看过他的照片了吗？身体都是烂肉连碳基都不算吧？你就这样把绝好的活体生物实验样本给我扔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兄吗？”

“沃利斯，我之前确实答应过你，但现在成钰勋就是没有非人成分，没有操作空间，你就不要再纠缠了，还有，”黎滕冷冷道，拿下沃利斯的手，道：“你一个把活体人脑装进罐子里在峰会上通电展示的疯子，还好意思跟我提师兄弟情谊？”

沃利斯怔怔站了半晌，回过神来的时候，黎滕已经走了，正好被路过的逆模因掠食者叼走。

“妈的！明明可以为人类事业献身的！”沃利斯发疯似的狂捶瓷砖，冷静下来后擦掉伤口流出的血，戴好手套、整理好表情，离开卫生间，跨过充满血迹的走廊，回到房间握住成钰勋的手，一脸狂热道：

“成钰勋先生，求求你了，你就以大体老师（注1）的名义留下来吧，人类的科学事业需要你啊！”

“算了吧，”成钰勋有些嫌弃地挣脱这个狂热科学家的手，避开目光，“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等记忆清除后，我也就和普通人一样了......还有，请你给小云带句话：谢谢这么久她跟我聊天，照顾我的心情，不过，这地方我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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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人速成班，程老师放映着PPT，上面写着很多正向沟通话术，诸如“我完全理解你的立场，你的观点很有见地。让我们一起探讨如何将这些想法融入我们的计划中”或“我认为如果我们能从这个角度来考虑问题，可能会有新的解决方案出现，你觉得呢？”之类，白洁学得正仔细时，有人发来新消息，点开一看，原来是俱乐部的【我是你叠千变万化】：

【我是你叠千变万化】：太奇怪了，你之前召唤过的那些凶灵全都没动静了

【白洁】：应该是不可再生的吧

【我是你叠千变万化】：？

阴暗的房间内，一个满脸雀斑的男人抬起头，和同伴沟通道：“这个家伙很可疑啊，不仅要了我们的凶灵召唤手册，还把里面很多召唤法咒无效化了。”

“有没有可能，他把那些凶灵给......”同伴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