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钰勋:“?!”
“妈的,有没有素质啊!”成钰勋又惊又气,将被扒开的衣服合上,一股邪火瘪在心里,站起骂道:“一帮流氓!我报警——”
他说着突然哑火,因为他猛地想起,自己是一具流浪的“尸体”,既没有报警的手机,也不能被警方发现。
“搞什么......我现在是什么阴沟里的老鼠了吗......”成钰勋低头颤抖,来到楼梯边缘,烂尾楼没有扶梯,再向前一步就会下坠,“这几天发生的事都是梦吧......我应该在家里,跟我对象一起看电视,骂骂领导,然后拖着洗碗,听着老爸老妈催生,之后再买点宵夜刷刷视频,一直熬到一点,明天再起床去上那个逼班......不对啊,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此时已是深夜,冷风带着远方的气息拍到脸上,那是一股夹杂着深夜化工厂偷偷排出的毒气味、市中心烧烤摊的油烟味、吵闹而真切的生活味的气息,让成钰勋恍惚了一下,脸上带着憧憬的笑,张开双臂,向前冲去,拥抱这宁静而遥远的夜景,化为一股劲风冲去——
“刚刚那人到底咋回事啊?”
“不晓得哩,明明都烂透了,真的诈尸了?”
“你昏头咋,诈尸了能说话?”
楼下,两个逃出来的流浪汉惊魂未定地聊着,然后听到身后一记重响,二人惊愕回头,看着一具尸体砸地流浆,走近观瞧,连脑浆都散了一地。
“我就说是活人嘛,”一个人道:“诈尸了能自己跳楼?”
“诈尸了怎么不能跳了?”另一个也来劲了,“万一他想不开再死一次哩?”
“二位,我就不计较你们摸我的事情了,”成钰勋从一地尸浆中爬起,月光勾勒他的半个破脑瓜,带着淅淅沥沥的脑浆淌出,“那个,你们有手机不,借我打一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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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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