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张铁军放下电话。有什么单位会经常值班呢?派出所?检察院?厂里到是也有领导值夜班的制度,但那个谁信谁傻逼。
想了想也想不明白,张铁军出来看了看一地的零件和半成品的车,巴嗒巴嗒嘴,还是出来去接小柳了。这年头晚上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太平的。
走到五号楼楼头,就看到小柳打着个手电已经走到了医院门口,医院的门口有灯,是附近这一片夜间唯一的光源。
小柳也看到了他,往边上看了看加快了脚步。
张铁军看到人也就放心了,缩回了阴影里,等着小柳走过来。
走近了,小柳开心的笑起来,过来搂着张铁军的腰在他脸上亲了亲。我靠,越来越大胆了,虽然天黑了但是这会儿还不到八点,路上还是有人的。
张铁军心虚的挣脱开,往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儿,赶紧拉着小柳走,一边把她手里的手电筒接过来给关掉。还好这娘们还没傻透,还知道不说话。
这大晚上在楼前面说话,楼上楼下那得听的真真的。
两个人拐进更黑的仓房夹道,这条小路是在两栋楼之间的两排仓房中间,就算白天几乎都没有人走,不过中间有两间仓房被谁家改成了住人的。
住宅区的一二三四五六,还有二十,这七栋楼盖的时间比较早,最晚的二十栋是在七六年盖的。当时厂子的规划是建二十栋住宅楼。
结果一直到了九零年这会儿才刚刚实现,并且还有那么多工人在等着分房。
这七栋楼在盖的时候并没有配套的一家一个的仓房,仓房这个配置是在八一年建张铁军家这栋的时候才开始的,以后的楼就都有了。
然后这七栋楼的住户就在楼下空地上自己占地方盖仓房,谁占就是谁的,先到先得,盖的乱七八糟七扭八歪,高的矮的什么样都有。
然后后来就出现了住人的房子。那时候也没有人管,后来想管已经不太好管了,人家都住了八九十来年,成了即成事实。
最悲伤的是二十号楼,前面是舍宅,后面是俱乐部,夹在中间想占个地方盖个仓房都不行,然后地基还下沉。这会儿的一楼都快要沉成半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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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楼上的灯光穿过狭窄的小路,绕过一个地窖,在一堆高高矮矮大大小小的碎乱砖头房子中间走出来,七八号楼这边一下子就开朗起来,整洁多了。
打开车库门两个人迅速进入然后把门关好,张铁军把小柳扯过来照着屁股就是几巴掌。这娘们太不省心了。
“打疼,疼了。”小柳皱着鼻子躲:“打疼了。”
“以后还任性不?一点话不听。”张铁军拽着他进到里面小屋里,在这里说话就不怕外面听见了,传不出去。
“你真使劲打呀?”小柳眼泪都要疼出来了,这几巴掌实实诚诚的。
“让你长点记性。我十七八我怕啥?你行吗?这要是让谁看到传出去你还活不活?”
张铁军可不是精虫一冲不管不顾的十七八岁,他首先考虑的就是风险和将要为风险付出的成本。
伸手给一直斯哈斯哈一脸委屈的小柳揉了揉屁股:“都跟你说了,去市里去沈阳有的是机会和时间,你就非得往这跑?还在外面搂我。”
“大晚上的。”
“还不到八点,外面多少家亮着灯?道口小卖部小吃部全是人,那边职工商店也没关,你想干什么?昭告天下呀?”
“那你就打我?”小柳伸手去揪住张铁军的耳朵:“操尼麻逼你个小兔崽子,老娘上门让你祸祸你还打我,还真打,我从小到大都挨过打。”
“别老娘老娘的,好听啊?”张铁军握住小柳的手:“太不省心了一天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