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朱成公,这些年作为太上皇仁宗的好基友,外男可以直入内宫的仅一人,睡过乾清宫的偏殿的男人,但从来都是安分守心(无心权势)的啊!不然权倾朝野的说不定就是他才对啊!
朱成公谪仙一般的脸面,头一次憋成了猪肝色!
他也不愿叫柳芸娘看扁了,只说太上皇拉稀,没甚心情看戏,不愿叫别人占了先风,叫大家伙都歇歇~
柳芸娘瞧这样子,哪能不知道这是碰了钉子了!
不想等她有了新主意再去找朱成公的时候,掌柜一脸菜色,颤巍巍的仿佛站不住一样,眼里含着两泡泪,“夫人,我家朱成公叫宫里来人带走了!这都两天都不曾传句话出来了,人也没见到哪!”
柳芸娘一惊,这,这都是怎么了呀,朱成公都被看起来了,看来太上皇确实出事了呀!
上京城里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张开,把她们都慢慢的困在这里面,似乎一个大阴谋正在慢慢的酝酿,只待一个时机,就要惊天破日一般!
街上巡逻的士兵多了起来,就是进出城门也十分严格了。
小命要紧,柳芸娘怕出事,急急勒令闭门锁户,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家里顶梁柱又不在家,她还是老实家里蹲着,看好门户最要紧。
朝堂上,自从皇后育子,夏阁老便以十分强势的姿态进入了内阁,左相不在,他便隐隐有内阁首辅的姿态。
温忠翰还有其他几位资历老的阁老,虽有不服,但谁叫现在皇上下落不明,太上皇又管不了事,夏皇后又生了唯一的皇位继承人呢!是以时有摩擦,也都克服了,安稳住朝堂才是最重要的。
兵部尚书林松,倒是十分玩味的人。
他只冷眼瞧着夏阁老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不置一词。
趁着夜色暗地里拜访了左相,到四更天才出了左府,想着左相倏忽间老了十岁的样子,心里窜起一股热火,左相老了哇!
曹录还年轻,过于刚直;温忠翰忠心有余锐气不足;高龚是元武帝的东宫时的师傅,此人也是沉迷学术,自诩清流,政治玩的不溜。
满打满算,下一任首辅,最合适的人选也就是他自己了!
天空阴云密布,空气憋闷的厉害,又冽又燥,一场暴雨在所难免。
林松稳稳心气,沉下思绪,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嘴角浮上讥笑,暴雨来了,蛇鼠这不就要出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