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潘。”陆鸣开口打断潘多拉：“今天我说的过分了，你是恶魔，我强行让你去理解人类的情感这并不合适，更不应该用没有发生的事情去责问你，其实是我很糟糕，结果却把脾气发在你身上，对...”

陆鸣还没说完，嘴巴就被潘多拉捂上了。

“主人，先听潘潘说好吗？”

陆鸣点了点头。

潘多拉松开陆鸣：“主人，一直以来潘潘都自认为是主人的奴隶、女仆，但其实认真想一想，主人似乎从来没有把潘潘当作是奴隶女仆，而潘潘似乎也和主人产生了某种超出主仆关系的一种奇怪的联系，这在潘潘的认知里很奇怪。”

“而更奇怪的是...”潘多拉轻抚着陆鸣的脸：“潘潘很喜欢这种感觉，这是潘潘以前从未经历过，甚至都无法想象的感觉。”

潘多拉拉住陆鸣的手摁在自己良心上：“温温的，暖暖的，感觉这里不再空着，里面是满的，住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我吗？”陆鸣问道。

“不是你。”潘多拉说道。

陆鸣一愣，潘多拉紧接着说道：“还会是谁？”

陆鸣失笑，抬头刮了刮潘多拉的鼻子：“淘气。”

“主人，你离开之后，低等人类找到了我。”潘多拉继续说道：“她说主人通过契约得到了我的全部，却唯独有一样东西是主人得不到的。”

“我想了整整一天，大概想明白是什么。”

陆鸣稍稍屏住呼吸，潘多拉停顿片刻，而后说道：“主人和低等人类睡觉，和茉莉睡觉，唯独总是拒绝潘潘，这其中的差异应该就是主人从我这里得不到的东西。”

“那个东西应该就是人类、翼人所说的爱情吧。”

陆鸣坐起身，双眸直视着潘多拉，潘多拉微微蹙眉：“抱歉主人，我还是理解不了什么是爱情，我是恶魔，爱情在我们恶魔眼中是最低劣的东西，或许在人类和翼人眼中很高贵吧。”

潘多拉倾身靠在陆鸣的胸口上：“我理解不了什么是爱情，而且在我的认知中，我也不想和主人产生爱情这种低劣恶心的东西。”

小主，

“我只能实话告诉主人我的感受，我喜欢主人，喜欢主人身上的味道，喜欢主人说话的声音，喜欢主人的笑容，主人睡觉时嘴唇会轻轻的‘咕哝’，潘潘也很喜欢。”

“潘潘每天都想见到主人，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主人，有主人潘潘才会感觉到...那种奇怪的联系，才会感觉心里满满的。”

潘多拉抽抽鼻子：“主人，我也不知道我的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不是因为你我之间的契约，我也不知道如果契约解除后，我会不会对主人下手。”

“但是主人，现在的我和契约解除后的我不是同一个我，我能做的就是永远都是主人的奴隶、女仆，这样我就不会伤害主人，永远都喜欢着主人。”

潘多拉呼出口气：“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主人，该你说了。”

陆鸣拉住潘多拉的手，轻轻揉捏着，忽然笑了起来。

潘多拉有些疑惑：“主人，怎么了？是潘潘说的有问题吗？”

“没问题。”陆鸣摇摇头：“何止是没问题，简直就是没问题，错的是我，是我太狭隘了。”

“主人不要这么说。”潘多拉连忙说道：“没有主人今天的话，潘潘都不会认真思考这些事情。”

陆鸣伸手轻抚着潘多拉的脸颊：“潘潘，你说的很对，爱情其实也不过是人类对一种情感的概述而已，我太执着于这个了，其实你我之间的联系是爱情会怎样，不是爱情又会怎样，太狭隘了，我真的是太狭隘了。”

陆鸣伸手和潘多拉相拥：“这份契约将你我相连，我应该感谢这份契约，珍惜我们之间的联系，我不应该憎恨这份契约。”

“潘潘，请原谅我！”

潘多拉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主人，潘潘永远都不会怪你的，因为主人永远都是对的。”

陆鸣松开潘多拉，捏捏潘多拉的脸蛋：“那主人如果真的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