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云叔为了让你吃一口新鲜的,大晚上的拿着手电就出门找果子,第二天回来的时候,他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晨露给沾湿了,靴子上、脸上都是泥,那泥呼的如果不细看的话,还以为是谁家野人从山上出来了。”
“但是他肩上背着的篓子里面,硬是给摘了满满一篓子的果子,少说也得有七八十个,那些果子一点泥都没沾,上面还带着特别新鲜的绿叶儿,毛毛虫都在上面蛄蛹着呢。”
吴凌眨了眨眼睛,身体不由的坐直了,脸上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吴斜口中还在继续讲:
“而且那时候你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身体会容易累,而且一累就容易发烧咳嗽。”
“云叔心疼你,所以那时候他经常一边抱着你,一边给你针灸配药,这一抱就是一整天,胳膊累酸了也不舍得把你放下来,就连吃饭,他也是先给你冲奶粉熬草药,给你喂饱了他再吃。”
“那时候峰叔从国外出差回来给他带回来的什么法式巧克力、俄罗斯的进口奶粉,营养品什么的,他全都没吃,全都给你留着,就差没把你当小祖宗供着了。”
说完这话,吴斜看着自家老弟,那头顶上已经彻彻底底飘扬起来的小呆毛,嘴里笑着说道:
“你说就这么一个把你宠到天边去的人,他能因为一个称呼、因为你把他认成一个姨姨就生气吗?”
“再说了,你小时候也没少叫云叔姨姨啊,你感觉到他生气了吗?”
吴凌在吴斜说那些话的时候,头顶呆毛就越来越翘,蔫巴巴的精神也越来越好。
直到他听到吴斜说这个话的时候,他挠着脖子仔细的想了想。
发现在自己的记忆里,他还真的没少叫云叔姨姨。
但是每一次他叫云叔姨姨的时候,云叔都会温柔的应下来。
有的时候会亲密的捏捏他的脸,有的时候会给他一个有些苦苦但是回味又很甜的糖,有的时候还会亲他额头一下。
好像每一次他只要叫,云叔都会给他回应。
吴凌捏着手指头,歪头看着吴斜说道:
“好像没有诶,每次云叔好像都挺开心的,而且小时候我拿着花花给云叔夸他漂亮的时候,云叔也特别高兴,还烤兔子给我吃呢。”
听到这话,吴斜像是也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表情,表情有些奇怪,像是在憋笑似的,点头说道:
“对,没错,当时就是你们两个把峰叔从荷兰带回来的两只价值四万美元的荷兰侏儒兔给烤了的,峰叔当时香的都快流眼泪了,含泪吃了三大碗。”
“尤其是当时云叔看你喜欢吃,第二天峰叔就因为这个原因,大早上的凌晨三四点钟,他就直接被云叔撵去了机场,让他在那边儿再挑几只又肥、模样又好看的兔子回来。”
“峰叔当时24个小时连轴转,从荷兰回来的时候他连脸都没洗,就被云叔拉着把那兔子给宰了,两人一块给你做了一顿冷吃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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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你跟云叔你们俩人在旁边吃的可开心了,峰叔在旁边又是给你们扇扇子,又是给你们倒水的,累的他晚上给你唱摇篮曲的时候,那嗓子又沙又哑直逼鬼音,咱院子里的狗听见这声音都跟着嚎了起来,嗷呜嗷呜的魔音二重奏,幸亏咱们隔壁的院子当时没住人,要不然这嗷呜嗷呜的,都能被人投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