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疼疼,老哥你下手轻点。”
热气缭绕的浴室里。
吴凌顶着一头还在滴水的小金毛,双手被迫杵着前面的瓷砖,疼的嘴里直吸气。
或许是因为太疼了的原因,他眉头轻皱了起来,眼眶微红,看上去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
踩在小黄鸭拖鞋上面的那有些粉嫩的脚趾,更是因为疼痛蜷缩在了一起。
吴凌就像是一只调皮捣蛋的小二哈一样,被主人按在花洒下面一顿冲澡。
只不过这个小二哈在被人冲身体时,从锁骨处滑落的水珠并不是晶莹剔透的模样。
反而是带着些许碘伏和鲜血颜色混杂的红褐色。
在他身后。
吴斜手里拿着调整好合适出水口的花洒,动作轻缓又温柔的用温热的热水轻轻的冲着吴凌那带着些许灰尘的伤口边缘。
那带着些许薄茧的指尖,也小心翼翼的帮吴凌清理着伤口处的那些灰尘。
只不过纵使他的动作再温柔,指尖触摸到伤口边缘处,带来的疼痛还是必不可少的。
吴凌感觉到背后的伤口被人轻轻的擦过,身体哆嗦了一下。
他手指蜷缩了起来,疼的气都有些喘不匀了,嘴里嘶了一声,欲哭无泪的说道:
“老哥,你下手轻点,我这是人肉,不是猪肉,猪肉都没有这样被蹂躏的。”
吴凌难受,吴斜也不好受。
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那身体扭的跟小泥鳅似的人,太阳穴的青筋鼓了鼓,伸手握住了他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
“别乱扭,一会儿伤口崩开了。”
小泥鳅被握住肩膀动弹不了,只能鼻子里面像小猫似的哼唧几声,委屈巴巴的说:
“哥,咱能不能打个商量,我不乱动,你下手轻点行不?”
吴斜听着这鼻音浓重听起来要哭不哭的小声音,喉结滚了滚,暗声道:
“行。”
这副看起来有些困难的洗澡场面原因,还要追溯到二十分钟以前。
一场暴雨过后,五月的夜晚有了并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寒冷。
气温直降十三摄氏度。
在晓山青将车子后,吴凌这个坐不住的活泼小性子,率先就背着自己的小背包给跳了下来。
然而他这只自由自在像个小鸟似的小金毛,刚刚从车上跳下来没一会。
还没来得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