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落下来,晨雾瞬间散去,带来微微的燥热。
白桥轻轻地抚着他的脸,他左耳上有一粒形似荞麦粒的绿松石耳钉,
她忍不住触了触,随后将它取下,攥在手心里。
后来,莱托的手下将他的背包呈给她,她翻了翻,
里面有一本巴掌大的日记本,看起来很破旧,
土棕色的外壳,纸张泛着微黄,里面用英文写下他的心声。
她对此很珍惜,视若珍宝地抱在胸前。这一幕,
在摩宗看来十分不满,他气愤地离开卧房,独自来到河边想着一些心事。
荷塘里绽放着粉色的荷花,
还有一只粉色的蜻蜓停在一片浅绿的圆形荷叶上,
像是坐在一只圆形的船只上,
悠然地欣赏河中的景色,顺便吃着蚊子这种零食。
在非洲某个地区,就有吃蚊子碾碎做成的蚊子肉饼,
每个掌心大小的饼大约有五十万只,放油锅里煎炸后,就能出锅。
想到这里,他不禁回忆起与莱托曾经去非洲旅游的场景,
那里蚊虫滋生,人民每日都与饥饿做残酷的斗争,
寿命极为短暂。他想着这些人被残酷剥削那么久,
这个世界也没有真正地帮助过他们,
难道他们黝黑的皮肤与异族的五官,
天生就比他们的低贱么?为何要分三六九等?
他不满这样的世界,所谓不破不立,只有打破陈旧的秩序,
才有可能建立更好的秩序,所谓公正的世界,
便一定是丧尸统领下的世界。
在非洲的林间度假别墅里,浅木色的屋檐以及米色的墙壁,
天空刚刚下过一场夏季的雨,但是天依旧半阴沉着,
透着浅色的墨蓝以及一半的灿阳。
俩人都躺在垫着白色软垫的藤椅上,莱托曾对他说:
“人是各种因素作用的产物,要改变的有很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局限性。所以,我不会过多地批判单一事物的好坏。”
摩宗笑道:“凡事都有它该去的方向、该有的归宿,
我只是想尽力地成为自己需要成为的。比如成为一个女人的丈夫,
给她无尽的宠爱。这令人自豪,但是这也过于肤浅。”
“你确定不是自我逃避么?逃避任何亲密关系,
也害怕被拒绝?说实话,我也如此,不过,若是真得出现那个女人,
我一定要勇敢地赢得她。”莱托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
沾沾自喜地望着他。摩宗不为所动道,“有时候,人难免会有些怯懦,
但是事物挖掘到尽头时,事情又往往是那样简单、纯粹、脆弱,
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可怕。自己是自己的囚笼,
这句话一点不错。我能冲破自己的牢笼,但未必能走出命运的桎梏。
其实,我只是想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一切,如此痛快地过完这一生而已。”
莱托递来一杯香槟气泡酒,琥珀色的液体滑入喉咙,
一股淡淡的柠檬香味袭来,令他们迷醉,解了不少胸中的烦闷。
摩宗将气泡酒含在嘴里,细细地品味细腻的气泡跳跃在舌尖的快乐,
陷入自己与裴绘在一起的遐想。莱托吞下一口欢闹着的酒,
得意地说道,“女人是肤浅的,我觉得这辈子都不会碰女人,
当然也不会碰男人!”这一句令摩宗感到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