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点了点头,满眼的心疼,她明白此刻不是圣母的时候,
最该做的是守护好自己的血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她们一激灵,昆迪立即将薄荷的头摁下来,
嘴里低声说道,“快趴下!快趴下!”
孩子们连忙爬下来,瑟瑟发抖着。
他们趴在主卧的床边,窗帘被拉开,巨大的落地窗上撞出一个血印!
而撞击玻璃的是一个踉踉跄跄的男人,他的双眼俱损,
淋漓的血顺着眼窝淌下来,嘴里还怪异地张开,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昆迪意识到它是生前被刺中双眼,但并未死透才沦为瞎眼丧尸的。
昆迪等到它离开几步远后,站起身后,蹑手蹑脚地来到窗帘边,
轻轻地拉起窗帘,以免再遇到丧尸!
他接下来将门都带起来,将妻儿们集中在客厅,感觉相对安全些。
裴绘在梦境里,醒了过来,她再次见到四周是一片死寂,
还有瘆人的蓝色滤镜。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敢回家。
这种情况下,她只好摘下一朵蓝色的玫瑰花,一片片地摘下它的花瓣,
一边摘花一边嘴里念叨着,“回家。。。
不回家。。。回家。。。不回家。。。。。。”
这个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像是在梦里一样,
她奇怪地数到“回家”这个答案,
于是徒步行走数公里,抵达自己的家。
可是,她的家怎么又变成废墟呢?
之前不是重新建了一个小房子么?眨眼间又变回废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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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这点非常不合理,于是打电话给摩宗,
“喂!我的房子为何变回废墟了?”
摩宗停顿很久,才回答她,“其实你在梦里,
所以建立的一切也都不存在,
这是你大脑的潜意识在提醒你,你失去的东西不再回来,
而且也没有重建的必要。你要接受所有的失去!”
裴绘惊讶万分,眼前的一切确实是自己脑中的幻影,
她伸手要去触摸眼前的樱花树,却完全感受不到躯干的纹理、沟壑,
该有的花香也闻不见,该有的体温也触不到,这些都被她忽略了。
她忽然想起威廉的肖像画还在楼上,便再次爬上楼去翻找,
可惜怎么都找不见。她回想起伊莲娜说的话,
总觉得威廉的画像在她的手里。
她的一切都可以拿走,唯独威廉不可以,她誓死要扞卫他们的爱!
可是她还在梦里,她想找到梦的出口,强烈的恨意与执着推动着她,
迫使她怒吼道,“快醒来!裴绘!你个废物!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难道要让伊莲娜那个贱女人夺走你的一切么?
难道要让一切悲剧不了了之么?
他们不该付出惨痛的代价么?难道我的一切就该被践踏么?”
她跪在路的中央,双眼布满血丝,天边的残阳渐渐落下,
但是始终察觉到它运动的痕迹。四周只有死寂一般的沉默,
像一头沉默的野兽,
总是乐意在暗处伺机而动着。。。。。
她不断地咒骂自己,乞求自己快点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