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的春天,宛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在城市的每一寸土地上徐徐展开。街边的树木像是被大自然这位神奇的画师轻轻点染,嫩绿的新芽怯生生地从枝头探出头来,睁着好奇的眼睛张望着这个新奇的世界。微风宛如温柔的母亲的手,轻轻拂过,树枝便随之摇曳生姿,跳起了一曲无声而优雅的春之舞。鸟儿欢快地穿梭于枝叶间,叽叽喳喳地诉说着春天的故事,那婉转悠扬的歌声,仿佛是在尽情抒发着对这自由且美好的季节的深深热爱。然而,在这座城市边缘的一间狭小出租屋内,却弥漫着一股与这春日的蓬勃生机格格不入的压抑气息。
出租屋的空间局促逼仄,仅有寥寥几十平米,但在两人初来乍到时,也曾怀着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憧憬,精心布置过一番,试图为这个小小的空间注入家的温馨与甜蜜。可如今,随着生活的琐碎与繁杂如潮水般日复一日地侵蚀,房间里变得凌乱不堪。客厅的沙发上随意地扔着几件皱巴巴的外套,茶几上堆满了形形色色的杂物,有喝了一半尚未喝完的水杯,过期许久的杂志,以及一些散落四处的零食包装袋。角落里的绿植也因无人悉心照料,叶片发黄卷曲,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像是在无声地叹息着被冷落的命运。
林悦结束了一天疲惫不堪的工作,身心俱疲地回到家中。她就职于一家小型广告公司,担任文案策划一职,每日都要应对客户的百般挑剔和反复无常的修改意见。长时间的加班熬夜和高强度的工作压力,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打开家门,看到屋内这一片狼藉的景象,心中的怒火瞬间“噌”地一下熊熊燃起。
她径直走向狭小杂乱的厨房,厨房的窗户紧闭着,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混合着油烟和食物残渣的异味。水槽里堆满了未洗的碗筷,油腻腻的盘子相互堆叠在一起,一些食物残渣黏在碗壁上,已经干涸结块,宛如一幅破败的景象。灶台上溅满了昨晚做饭时的油渍,黏糊糊的触感让人望而生畏。旁边的垃圾桶也已经满满当当,各种垃圾溢了出来,散落在周围的地面上,有蔫黄的菜叶子、用过的纸巾和一些食品包装袋。林悦看着这一切,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仿佛即将冲破胸膛。
“苏然,你看看这家里像什么样子啊!难道你就不能稍微收拾一下吗?每天下班后一回到家,你就只晓得懒洋洋地躺在那张破沙发上玩手机,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若无睹!”林悦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不满与愤懑,她猛地拔高嗓音,那尖锐的声调仿佛能穿透墙壁一般。此刻,她的声音里不仅充斥着满满的抱怨,更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委屈。
只见她那双原本温柔如水的眼眸此时却瞪得浑圆,像是要喷出火来似的。她紧咬着下唇,嘴唇微微颤动着,显示出她正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与此同时,她的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攥成了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处都泛起了一层苍白的颜色,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青筋暴起。而她的整个身躯也因为极度的愤怒而不住地颤抖起来,就好像一只受了伤之后正在疯狂咆哮的小兽,让人不禁心生怜悯又有些畏惧。
正在客厅沙发上刷着手机的苏然听到林悦的喊声,不耐烦地抬起头。他在一家建筑公司担任技术员,近期项目赶工期,他也忙得如同旋转的陀螺,每天在尘土飞扬的工地和办公室之间来回奔波,回到家时只想着能好好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他看着站在厨房门口满脸怒容的林悦,心中的烦躁也瞬间被点燃,仿佛一点即着的火药桶。
“我上班真的累得要死!”苏然满脸倦容,声音略带恼怒地吼道,“每天在公司从早到晚忙个不停,连喝口水、上个厕所都要掐着时间,整个人都快被工作给榨干了!回到家难道还不让我好好歇一会儿吗?”说完,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对面的人,眼神中充满了不满与疲惫。
紧接着,苏然又提高了音量继续说道:“还有啊,做家务本来就是你们女人应该做的事情嘛!从古至今都是这样,男主外女主内,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凭什么要我来帮忙?”说这话时,他的表情显得有些理所当然,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种想法有何不妥之处。
随后,只见苏然气呼呼地将手中的手机用力一甩,“啪”的一声丢在了旁边的茶几上。然后,他整个身子往后一仰,重重地靠在了柔软的沙发背上。同时,他的双臂交叉抱于胸前,双腿伸直搭在前方的矮凳上,摆出了一副极度抗拒且满不在乎的姿势。此刻的他,宛如一只被困在笼中的猛兽,正在拼命扞卫着自己那仅剩的一点点可怜的“休息领地”。
林悦一听这话,气得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会决堤而出。她几步走进客厅,站在苏然面前,双手叉腰,怒视着他说:“什么叫女人的事?这个家是我一个人的吗?我们都在上班,为什么家务都要我来做?你怎么这么不体贴!”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尖锐,宛如划破寂静夜空的利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那眼中的失望与愤怒仿佛能将人灼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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