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舒的话,让冥煞顿觉透入骨髓的寒,从一开始他所依靠的利器,早已是无用之物。恐惧间,沈云舒只轻轻一踢,便让冥煞顺势跪在了地上。
“宫主……我……”
“不用说了,你多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恶心。”沈云舒将脚踏在冥煞头顶,一脚便将其踩在地上,看着他挣扎的模样厌恶地说道,“或许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可是,我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你,你能活下来,只是因为你手中掌握着罗刹殿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蛊毒秘方。而今罗刹殿的蛊毒秘方我早已摸透,没杀你只是因为没有理由罢了,如今你自己送上门来,是不是都觉得自己该死呢?”
沈云舒一脚将冥煞踢开,便令其直直飞出一丈有余,双膝跪地吐血不止。
“宫主……再……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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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沈云舒俯视着冥煞求饶的模样,玩弄着胸前的发丝笑道,“可以啊,你看看你自己的右手再说。”
冥煞匆忙抬起自己的右手一看,便见手背已是一阵黑紫之色,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顺着手腕一直往上蔓延。
“宫主……这……这是……”冥煞慌乱地看向一脸惬意的沈云舒,心底的恐惧更深了一分。
“你没注意到吧?刚才我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在啐你的那口痰里,混入了我的血。我说了,我的血本就是剧毒之物,其中混杂了世间奇毒奇药,天下能解其毒之物亦是被我压制了毒性的血本身。可是,你不配得到我的血。”沈云舒冷冷地笑道,继续用手指缠弄着自己的发丝,仿佛叙述着一件再平凡不过的事情,“你带着刀吧?在毒素扩散到心脉之前,你应该知道如何留住自己这条狗命吧?”
“宫主!”冥煞惊恐地喊道,死命地磕着头,“属下该死!属下该死!求宫主大发慈悲,饶属下一命,属下不想成为废人啊!”
“冥煞,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情。”沈云舒松开了自己的发丝,踩着冥煞的头冷冷地说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虽然我知道你今后再也没胆与我作对,可是,我身边并不需要你这种狗。断臂,你至少眼下还能留下一条命,完成我让你做的事,或许我心情好时会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废了你全身的修为,让你像条狗一样在这世间苟延残喘。或者,你选择在此痛苦地毒发而死?我要提醒你,我的血毒一开始并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尝遍那千百种奇毒的毒效的,我相信擅长蛊毒的你应该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吧?”
“我……我……”冥煞哆嗦着取出一柄匕首,浑身颤如抖筛,却迟迟无法下手。
沈云舒眼底的厌恶更深一层,这样的男人着实令人作呕。这点痛苦,何及自己在那深牢所承受的毫毛?只因这点点痛苦便在自己脚下低头颤抖的男人居然想染指自己的身体,只是想想便令人愤怒。此时,这场景竟令她对上官韬更多了一丝思念,明明他就在这罗刹殿中,自己却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的身影。
眼见手臂上的紫黑之色已蔓延至上臂,并开始伴随着烧灼与刺骨的疼痛,出于对死亡的恐惧,冥煞颤抖着举起了匕首,闭眼挥刀,将自己的右臂齐根砍下。
“啊!……”冥煞左手捂着断臂的伤口,痛苦地在地上挣扎着,血透过硕大的伤口齐齐涌出,很快便流满了一地。
沈云舒冷眼看着冥煞挣扎的模样,从袖中掏出一个淡黄色的瓶子扔在他眼前,语带鄙夷地说道:“这是生肌膏,拿去止血。我倒是很好奇,罗刹殿的各代掌门若是泉下有知,看到罗刹殿交到如此窝囊的人手中,怕是会死不瞑目吧?”
冥煞哆嗦着拔掉了瓶塞,将瓶中的粉末全都倒在了伤口之上,整个伤口冒出了浓浓的黑烟,竟有微微烧灼的声音,让冥煞痛得死去活来,呻吟之声不绝于耳。
“起来!”沈云舒极度厌恶地踢了冥煞一脚,“你刚才那句废物更适合形容你自己!我数到三,如果还不站起来,我立刻扭下你的脑袋!一!二!……”
冥煞明白她的话向来不是玩笑,恐惧间他拼命挣扎着,终于在沈云舒数到三之时,一脸惨白地爬了起来。
“带我去取蛊王,取到蛊王后我放你一条生路。”
“宫主……蛊王是……是我罗刹殿世代相传的秘……秘宝,不可……”
沈云舒冰冷的眼神扫过冥煞的脸,径直向前方走去,毫无感情的声音幽幽响起:“这是命令,不是请求。你也可以选择为了守护罗刹殿的秘宝把命留在此处,然后我会杀遍罗刹殿上下,自己找到蛊王的,你自己考虑清楚。”
“属下……属下为宫主带路……”冥煞死心了,顺者生,逆者死,不远处那个小小的人儿,根本没有给他留下任何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