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手一抖,一旁的银针包陡然散开,七根长短不一的毫针像北斗七星一般落在脉枕旁。
老爷子瞬间来了灵感。
“脉象虚浮,阴寒凝滞......”老中医捻着白花花的山羊胡,老花镜片后精光一闪,“姑娘最近是否...嗯...癸水迟滞?”
诊室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窗台上人参盆栽光合作用的声音。
夏夕然面色一红,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变得再次柔和起来。看来这老中医并非从前在大梁街头那种打着“再世华佗”番号的江湖骗子。
周宇疑惑不解的看着李菲菲,显然是脑袋里出现了知识空白区。
“果然就是月经不调!”李菲菲松了一口气,破锣嗓子惊飞了窗外觅食的麻雀。
“周爷爷,您赶紧给开个方子,最好能让这位姑奶奶下个月血流成河!”
周宇很自觉的带着篮球去后院了。
老中医似乎被李菲菲的虎劲儿吓到了,搭在夏夕然腕间的三根指头竟在微微颤动,就像受惊的蝴蝶。
“其实我想说的是.......”老中医有些顾忌的看向李菲菲。
夏夕然内心“咯噔”一声,难道老中医也看出了自己命不久矣?若是让菲菲知道了,岂不徒增担忧?
还没等夏夕然开口劝阻,李菲菲倒是等不及了,“周爷爷,你就说吧,您得急死个人啊!”
“可是......”老中医仍有些犹豫。
夏夕然对着老中医轻轻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
老花镜正巧下滑,横梁恰好遮住老中医的瞳仁,愣是没看见夏夕然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