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想到还有更粗俗的。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林乐之走进街道后门面的药房里,客气的对收银台的人道,“麻烦给我一盒毓婷。”
结账的时候还随便拿了一瓶水。
何慕言站在外面等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林乐之撕开包装,将药丸捏在手心重新站在她面前。
“张嘴。”
“干嘛?”
话音刚落,林乐之就将小药片塞进了她的嘴里,给她灌了一大口水,何慕言被呛得直咳嗽。
“林乐之,你给我吃了什么?”她一边擦嘴一边怒吼。
林乐之将药的包装扔给她。
“你是不是有病给我吃这个干嘛?”
“当年,我也吃了。”林乐之哽住喉咙,“今天你还喝了水,那时候我是生咽下去的,苦味现在还在嘴里回荡。”
“何慕言。”林乐之努力压制住又想吐的冲动,说,“以后离我远一点,你想要季泊简,自己想办法,只是别再来招我了。”
说完就留何慕言自己在原地,往前走去。
踩着夕阳,脚步从未有过的轻快,这些年,她赤身裸体醒来的那一幕重重压在她心底,每次洗澡时她一遍又一遍打沐浴露,她觉得自己很脏,想把自己洗得更干净一些。整夜整夜的无法睡眠,即使是吃了药,每个清晨醒来时,下意识的去摸身上的衣服是不是还在。
那是她不足与外人道的秘密,现在,终于被放下了。
那一页,终于可以翻篇了。
可惜,太迟了,太迟了啊。
这个真相,迟到了四年。
太晚了,不仅仅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