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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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旨的太监还没出宫，刚刚回到京城驿馆的鹿野，已经收到了消息。

“你说皇帝明天就要召见我？”鹿野愣愣地，指着自己鼻子，问傅霜知。

傅霜知点了点头，也没说自己是怎么知道这消息的。

只说。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要先听哪个？”

鹿野从震惊中回神，闻言翻了个白眼，鄙视道：“幼稚！”

然后兴冲冲表示：

“我要先听坏消息！”

傅霜知把她身前的杯子茶壶都挪到了一边，道：“先说好，你别激动。”

鹿野：？

傅霜知微笑。

“坏消息是——正如咱们之前所料，你之前为救灾填进去的那笔钱，已经确定拿不回来了，左相说，那是你自愿捐献。”

鹿野：……

算了，早就预料到了。

她忍。

傅霜知继续微笑。

“还有，明日的封赏——你期望的千两黄金万两白银什么的，恐怕没有。还有何朔他们，乃至所有朔方死伤士兵的抚恤……恐怕，都悬了。”

鹿野：……？

“不是，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鹿野想继续忍来着。

若只是她自己，她觉得自己没准还真能忍。

但牵扯到何朔，牵扯到那成千上万为了守城而受伤甚至失去姓名的士兵，鹿野忍不了了。

“啪！”

实在没忍住的鹿野重重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凭什么啊！克扣我的奖励就算了，那些死伤士兵的抚恤也能克扣？！”

傅霜知眼睁睁看着，眼前足有一指厚的实木桌板裂开几道缝。

十分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把茶盏挪开了。

所以这会儿还能倒杯茶，给鹿野消气。

“先别气，喝茶。”

鹿野虎着脸，不接，“气饱了，喝不下！”

傅霜知笑。

“你忘了还有一个好消息？”

鹿野猛地抬头，“嗯？”

傅霜知笑眯眯地，弯起的眼角好似狐狸。

“虽然没有真金白银的封赏，但……你可以趁机得到其他东西。”

“其他……或许更好也说不定的东西。”

……

鹿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