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来姜国，为的是在我将灵公主带回这个世界……通灵术会使我灵力尽失，我想在那个时候，身边有个可以信任的人……”

“你指的是你的女儿，九江凉？”

“我没想到……她恨我……”

“你怎么会想不到她恨你呢？你毁了她一辈子，就像你毁了九江蔷的一辈子，毁了九江家族每个人的一生……”

“呵，这些……都会消失……到时候……”

“你指的是你想用澈儿当祭品，去使用时空逆转之术，让达布部落复活的事情吗？”

九江震震惊无比，挣扎着要去抓住轩，“蔷儿怎么会告诉你这个？她连这个都告诉你？”

“不，不是她，我早就知道了。”

“怎么……怎么会……”

轩笑：“所以，我杀你两次都不解恨。死人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

“杀了我，灵澈儿的五毒散永远解不了！”九江震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感。

之前被关在猿国的牢里，因为那时他的一切筹谋都付之东流，复活达布部落的希望变得无比缥缈，所以活着还是死了，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此时，灵澈儿就在他眼前啊！

只需要用灵澈儿威胁，去得到猿国灵国万万民的血，再拿她做祭品，时空逆转之术就会实施！

距离多年的梦想明明只有一步之遥！

轩干净利落地用树枝完全刺穿了九江震，九江震还想挣扎，却未等说出一个字，就一命呜呼了。

灵澈儿惊讶地看着轩，说：“你……杀了他？”

轩回头，说：“我说过，所有伤害你的人，都要死。”

“不……我……”

“听我说，澈儿，他曾经残忍地折磨你，伤害你，还要取你的性命，你现在记不起来，所以不觉得他可恨……”

“我……”

“我带你来，就是要给你看，我现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我现在是一国之君，我拥有整个猿国，你与我成亲后，天下都是你我的，任何人都不会伤害你了。”

说着，轩用灵力将九江震流到盆中的心头血凝结成一棵血色的丹药，递给灵澈儿，说：“吃下它，澈儿，吃下它你的灵力就会恢复，那个躲在暗处的九江就不再是威胁了……不过你放心，就算她躲在阴曹地府，我都会把她挖出来，亲手杀了她……”

“不……你不是我认识的人……你到底是谁？”

灵澈儿退后一步，有些惊恐地看着轩。

轩被当头棒喝，刚刚所有的威风一扫而空，他几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澈儿，你说……你不认识我……”

“你说我喜欢过你……我……我不可能喜欢这种随意伤害人性命的人！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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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澈儿大口喘着粗气，那些熟悉的感觉从眼前这个人身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九江震胸口的那个树枝像是也穿过了轩的胸口一样，他的心痛到快失去知觉，口中也有了一丝血腥：“澈儿……我……”

灵澈儿转身就要逃走，却被轩一把拉住，他的手如此用力，几乎要把灵澈儿的手腕捏断。

灵澈儿咬住嘴唇，不肯说痛，更不肯求饶。

轩从身上取下匕首，握住刀刃，递给灵澈儿，痛苦无比地说：“澈儿，如果你想要我的性命，就用它刺进我的心，我求你……不要……不要说这样的话，让我生不如死……”

轩的手被刀刃割破，血流如注，灵澈儿吓到了，夺过匕首，扔到地上。

轩脸上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笑，“澈儿，你不想让我死，对不对？”

灵澈儿的手被轩紧紧抓着，无法逃脱，轩的痛苦她无法装作看不见。

“对不起……我……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

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灵澈儿像只受了惊吓的小鹿，对于眼前的一切充满困惑，可是无奈脑中空空，什么也记不起来。

轩将灵澈儿紧紧抱在怀中，说：“我好怕我醒来的时候你又不在了，我好怕再有什么事让我失去你……我无法容忍所有可能威胁到你的人和事……”

灵澈儿心里十分复杂，眼前这个人，从昨天如同黑翼天使般突然出现，到现在又展露出恶魔的锋芒，一会笑得像个孩子，一会又变成最冷血的刽子手……

到底哪个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