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万方心里彻底踏实了,两个他心目中最靠谱的俩人在一起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到正题,以我的视角看来,陈李珍小朋友绝对是个聪明机灵的。但是,你要知道,聪明外露不是好事,容易惹人提防。你们将来要好好用心教养他,收敛锋芒,与人为善。他天赋异禀,只要教育好了,可成大器啊。”
陈一航好高兴啊。
“只要他能顺利继承我俩的家业,就已经很好了。”李想争斗的心去了大半,只求平安。
陈万方说:“知道你家业大,但是建议你别太心急,四五岁性格稳定了,再要一个小妹妹。哥哥带着小妹妹,一定特别疼他。哥哥有出息有本事,将来照顾妹妹一辈子。”
“可是,哥哥不是天生是哥哥,弟弟却天生是弟弟。”陈一航忽然说:“哥哥偶尔也想做弟弟的,我知道的。”
陈万方和李想对视一眼,同时一愣。
“哎哟,一航……”陈万方眼泪盈眶,拉着他的手拍拍:“我家一航怎么这么好啊?”
李想转过头,擦了擦眼尾。
我是哥哥,我也在你这里才体会到了什么是哥哥的爱,我怎么这么好命?
“睡一会儿吧,一航。”李想低头亲亲陈一航的额头:“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
“嗯。”
陈一航笑着,靠着爱人的肩膀,有亲人保护着,陪伴着心爱宝贝安安心心睡去。
陈万方看护了一个星期,确定大的小的都没问题,也就准备回哈尔滨了。
陈一航穿着粉嫩的长袖T恤,坐在床上,怀抱着珍儿,李想也换了件粉衬衫,抱着他们俩。
看镜头。
陈李珍小朋友人生第七天,大伯陈万方给他们拍下第一张全家福。
晚上,珍儿又被送回病房照料,情况一天比一天好,已经有点长开了,李想每天给他拍照片做记录。
可是陈一航看着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病房,心里突然变得没着没落的,吃饭吃到一半没了胃口,捏着勺子吧嗒吧嗒掉眼泪。
李想看看他吃得也够量了,也就让保姆撤了餐桌,不敢强迫他硬吃,他现在身体机能很弱,消化能力不行,吃多了会积食发烧的。
你说他身体好吧,隔三差五闹毛病。说他身体差吧,这么大的手术,有惊无险,他恢复得也比想象中的快。
好消息,好消息。
李想接连办了两个“大项目”,感觉自己被掏空了,经常愣神,觉得记性也没有以前好了。开会的时候,还得拿个本子做记录。
陈一航不吃饭了,在那儿哭。李想有心安慰,但可能是前段时间说辞太密集,现在长篇大论地说话真有点提不起气来,也就只好抱着老婆摩挲摩挲胳膊。
池虎轻手轻脚走进来,说:“罗非先生来了,是不是见一下?”
陈一航立即摇头。
“我不见他。”
李想简直想笑,他知道陈一航脾气好,从没跟谁红过脸,也没听他说过讨厌谁,但就是这个罗非,被他列为头号讨厌鬼,可以和糖耐相并论。
“行吧,你也不能出门,他从外面来,一身细菌,也不能让他进病房。我去见见他。”
陈一航压住李想的胳膊,阻止他站起来:“你不准去。”
李想更想笑了,亲亲陈一航的嘴唇。
“好好好,我不去。”
他看向池虎:“你帮我回了,就说医院防疫要求,不方便。有什么事,等出了月子再说。实在有要紧事,让他给我打电话。”
其实没啥要紧事,罗非是来送贺礼的,一份他家族珍藏了很久的首饰。
池虎双手捧着礼盒接过来,闻到罗非身上香水味很重,眉头就皱了一下。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罗非很敏感,叫住了他。
“是不是李想交代了你什么?他不见我,你也这样看着我,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池虎不看他,也没什么表情。
“老板和小陈总有大喜事,你来庆贺,是应该的。可是你身上这么重的香水味也是很不妥当的,小陈总嗅觉敏感,受不了。”
“你认为我是故意挑衅?”罗非恨恨地转过头:“我还没那么低级。”
池虎犹豫了下,还是把话说了。
“你一定想知道呢,我也不怕得罪你。你喜欢老板,可是你又不出手,犹犹豫豫的。可小陈总呢?他拼了命也要满足老板心愿,可见他留住老板的决心。他说一句: ‘你不准去 ’,老板就真的一步不离开病房。差距就是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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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非脸色煞白。
“不为非常之术,难得非常之物。他不过是为了攀附豪门赌一把。李想迟早有一天会看清。”
“你再这么说,我就不能替你保密了!”池虎看着罗非,语气稍有点重:“罗非先生,你请自重!”
罗非突然捂住腹部,冷汗霎时爬了满脸。
池虎这才发觉他气色有异,扶着他摸摸他的腰腹,摸到了绷带。
“你跟李想说,绑架他的神父已经处理掉了,那个组织的余孽正在一点点清理,让他安心过他想要的生活,不用再提心吊胆的了。”
“那你受伤的事情要告诉老板吧?”
“不必。”罗非摆摆手,面色苍白地推开了池虎,自顾自走了。
池虎捧着礼盒回来,走到病房门口,没急着进去,听了一会儿。
陈一航哼哼唧唧地抓着李想的衬衫领子,从他的瞳孔里看自己。
“我变丑了。”
“没有,好看着呢。”李想把人横抱在怀里亲亲:“激素不会那么快掉下去的,还要继续做辅助治疗,你也不会感觉那么难受,也会平稳地过渡到最自然的状态。”
“自然的状态……”陈一航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到之前的样子,但那时候李想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