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管,登记册上有的就能进,没有就不能。”
实在说不通,陈梦古只能打电话叫谢雪萤出来。
谢雪萤跟保安问了问情况,直接给陈梦古一个手势,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何苗急匆匆赶来,生气得要打市长热线投诉。
“算了吧,市长热线忙死了,这样的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管得过来吗?”
谢雪萤的意思想来陈梦古能懂,他一米九二的个头,比小区围墙都高,绕到一个没人看守的地方,直接翻进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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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苗气得不行。
“这帮人,平常说话没人听,这时候有点小权力了,作威作福起来。把守着门口,上午一个政策,下午就改了,不问不说话,一问一哼哼。也没个书面通知,全都是他们说了算了。”
谢雪萤摆摆手,拉着何苗转身。
“平常你总说我太激进,你怎么也急躁起来?保安一个月三千块钱,冷风里站着脑子都冻麻了,要不是领导发话,他才懒得管,谁爱进谁进。领导说一加一等于二,他连二加二等于四都懒得想,何苦跟他置气?”
然而,陈梦古并没有翻墙进小区,他是开着车大大方方进来的,唯有不同的是,身上多了一套防护服。
晚饭已经摆好了,谢雪萤放下碗筷,拿着酒精喷壶给他消毒,忍不住上手摸了摸防护服材质。
“这是药店买的?”
陈梦古戴着防喷溅眼罩和N95口罩,毫无意外地兜里还揣了两套。
“协调来的。”
“跟哪个单位协调的?”谢雪萤招呼何苗过来看。
“家里有个公务员到底是好啊,N95口罩到处都买不到,人家就能拿到。”
“协调?”
何苗哈哈大笑,讲她们庄有个天然的大沙堆,那年一群当兵的过来拉练,招呼都不打,连夜搬走,这种行为就叫做协调。
何苗躲在谢雪萤身后挑衅:“读书人偷书不算偷是吗?”
谢雪萤愣住,反手就打他一下。
“喂,怎么回事?”
“我一天到晚挨揍全都因为她挑拨离间。”
陈梦古百般无奈,脱了防护服团成一团,想想没舍得扔,挂在门口,接过喷壶继续消毒。
附近有家医院的核酸检测点,他拿出自己的工作证,都没打开,只说过来支援,立刻分到一套防护服,帮忙了一个多小时,再回小区,到大门口都没废话,保安直接让他登记了,抬杆进门。
“那不算是偷。”谢雪萤听明白了,回手给何苗一下:“不许乱告状。”
“是,妈妈。”
何苗捂着屁股去吃饭。
晚上,形势陡然严峻起来,之前小区的疑似病例转为确诊。社区群里发通知,全部人都得被拉去隔离!
“这小区一千多户,就算一家三口,也将近四千人呢,全都去隔离?”陈梦古自动代入工作人员视角,难以想象工作量。
何苗说:“那咋了?要是不隔离,密切接触者再转为确诊,一个人传染一栋楼,一栋楼感染一个小区,还得了吗?”
楼道有杂乱的声音,谢雪萤趴门镜往外瞧。
陈梦古过去扯扯她的衣服,叫她赶紧收拾东西。
“可是,群里也没说带什么东西,要隔离几天呀?住在哪里?怎么吃饭?”
“自然有人安排。”
“自然有人是什么人啊?”谢雪萤起了反骨,觉得这事安排得不合理。
“之前的疑似病例是2号楼的,咱们是11号楼,行走动线都不重合的。”
“飞沫传染,说白了,病毒顺着下水道也能上来。”
俩人正在门口掰扯,突然门被敲响!
“您好,家里有人吗?社区的!”
谢雪萤下意识一把将陈梦古推进门边卫生间里。而在客厅的何苗都不用提醒,滋溜一下钻回自己房间。
打开门,社区工作人员和两个大白,拿着直板夹对门牌号。
“谢雪萤,陈梦古,你们家是这两个人吧?”
谢雪萤简直傻了。
“我家就我一个。”
“登记是两个人呐,应该不会错。”
陈梦古从卫生间出来,拍拍姐姐肩膀,生怕她跟人干起来,掌心用力按着她靠在自己身边。
“是,我是陈梦古,她是谢雪萤,什么指示?”
“穿衣服下楼,有大巴车拉着去隔离点。”
谢雪萤和陈梦古自动成为李奶奶家属,一个背着老太太,一个扛着电动轮椅。
小区的人全都被拉去了附近的一个体育馆,所有人按楼栋单元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