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冤种老爹一拖二

豆角和豆包 棉花白猫 2534 字 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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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梦古觉得脑壳好像散黄的鸡蛋,米糕在嘴里成团,咽下去噎在胸口。

谢雪萤笑他猪八戒吃人参果,把自己的米糕没咬过的部分递给他。

“不吃了。”陈梦古推开:“我也脑袋疼。”

陈梦古打了个哈欠,晒着太阳暖暖的,感觉全身轻飘飘的,脚像踩在棉花上。

“姐,你跟我回家吧。”

谢雪萤闷头走开。

陈梦古小短腿跟不上她,痴痴地笑起来。

“你是豆角,我是豆包。”

“你不是豆包,是大树,是白杨、银杏、梧桐。”谢雪萤回身拉住他的手。

“挺好。”陈梦古很满意,是块木头,能盖房子,还能烧柴火。

谢雪萤摸出手帕给他擦鼻涕,有泪花在眼圈里转:“不盖房子也不烧柴,你就好好地长着,顶天立地。”

两个脑袋疼的小孩稀里糊涂地往家走,一个老头过来搭讪,拿着个鲁班球锁。

谢雪萤下意识后退,陈梦古挺着小胸膛上前。

“我妈说,拍花子的坏人就是拿玩具骗小孩,你是拍花子的吗?你要拐我呀还是要拐她啊?”

老头咧开不剩几颗牙的嘴哈哈大笑,蹲下来把玩具递给谢雪萤。

“能拆开吗?”

谢雪萤把老头的两只手摊开,自己拿着鲁班球锁转了几圈,然后噼里啪啦拆成一堆零件,放在老头手心里。

老头眉开眼笑,手心推出去。

“拆开了就不能退了。”

谢雪萤拿起零件重新拼,很快复原。

“算你赢,给你了。”老头站起来,要走。

谢雪萤追上去,硬塞给他。

“这种玩具只能玩一次,没意思。”

“你可以给弟弟,教他怎么玩,啊是啊?”

“玩具是让人开心的,不是让人做功课费心的。”

看着老头从自信变成一脸茫然,陈梦古倚着姐姐,嘻嘻地笑起来。

“老头儿,你还想磨叽啥?”

最终这个鲁班球锁还是被买了下来,因为叔叔下班回来路过,看见这一幕。

他忽然很落寞。

“哥哥小时候有一整套鲁班锁,还有九连环和魔方,我从来都没有弄清楚过哪怕一个。他总说会教我、会教我,直到他走了……”

叔叔站住了,抬头看着巨大的梧桐树,深呼吸。

再低头,他摸摸谢雪萤的发辫。

“如果他还活着,看见你长得这么好,肯定很开心。”

晚上,陈梦古开始发烧,去医院打了退烧针,回来勉强喝了一碗奶粉,躺在床上没两分钟,翻身起来,“哇”地吐了一地。

叔叔晚上有应酬,婶婶给奶奶送药还没回来,谢雪萤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倒热水给弟弟喝,又把自己给烫了。

陈梦古支棱着起来,脑袋好似有千斤重,直接一头栽到床底下,这一下摔得重,嗷地一嗓子哭起来。

谢雪萤过去抱住他,想把他抱到床上,可是生病的人身体软,她自己力量也不够,只能抱在一起哭。

就在此时,门被敲响了。

“谁、谁啊?”

“我是你爹!!!”

尽管来南京时父女俩单独相处了一路,但各自有心事,也没说几句话。

如今谢雪萤看见带着满身寒气的陈万方突然出现,真切地感受到“父亲”这个词的分量。

当天晚上,陈梦古住院,检查结果是肺炎。

而谢雪萤的手被烫了一个大包,不小心弄破了,左手虎口脱了一层皮,敷上紫草膏,拿纱布起来,她自己举着,又疼又怕留下伤疤,心里的委屈无限叠加,拉着陈万方的手就开始哭。

“你怎么来得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