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歌又往上走了两步,香姨和文柯就站在台阶上,眼含热泪的望着她。
“念念……”
“香姨,文叔!”时念歌快步走上前,将两位鬓角霜白的老人紧紧抱住。
良久,才松了力,站直了身体。
“念念,这是我和文柯给你的玫瑰花,”香姨将手中玫瑰递给时念歌,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发顶,“时间过的太快了,一转眼,我们的念念长大成人,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文叔站在一旁,红着眼眶道,“文叔嘴笨,不说别的,只记得当初你发高烧,秦家那小子急的围着你团团转……如今多年过去,他对你依然这么好……把你交给他,我们都很放心。”
时念歌忍住泪意点头:“我也觉得他很好。”
她的秦神,一直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啊。
文柯轻轻揽住她,示意她继续朝上走,“好孩子,你们要彼此珍惜,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
“别停留太久,楼上还有人等着你哩,赶紧上去吧!”
时念歌含笑道好,继续朝上走……直到三楼,再次见到那间熟悉的教室时,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教室门前,一位头发全白的老人正坐在轮椅上,手中的玫瑰娇艳欲滴。
见到有人来,他转过身,佯装生气的模样,“傻丫头,过了这么久,认不出我了?”
时念歌怔怔的望着面前的老人,震惊的无以复加,连忙跑过去蹲下身俯在老人膝前,将脸埋在老人刻满岁月痕迹的掌心中,喉头哽咽,“外公!”
她真的没想到在海城能再次见到外公。
当年父母去世后,在海城的外公伤心过度,索性关了实验室只身去到洛杉矶,在女儿杨真真出车祸的地方硬生生站了一晚。
那时时念歌沉浸在悲伤中,独自忙着料理后事,接管公司……等知道这一切时,外公已经在埋葬父母的坟墓前买了一栋房子,就这样一个人过日子,谁也不见。
这些年,她见外公的次数屈指可数,多是待了一天两天便被赶走,又或是公司出事被叫走。
没曾想,今天在海城还能见到多日思念的外公。
“外公,”她攥紧老人的手,哽咽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