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尘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仿佛失去了血色一般。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轻笑,那笑声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当演奏会结束,观众们纷纷起身离场时,男人却始终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他的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落在了正在签售的唐棠身上。
尽管两人之间相隔甚远,但纪凌尘的嘴唇却微微翕动着,似乎在对少女说着什么。
终于,男人缓缓站起身来,默默地注视着唐棠,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
一个小时后……
在唐棠走进休息室的那一刻,一双炽热的大手突然从背后伸出来,一块布捂住了她的鼻子。
那块布上显然被涂抹了药物,药力迅速发散开来,少女的身体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此时的唐棠就像一朵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一样,软绵绵地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纪凌尘的黑眸此刻也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阴翳的灰,他的表情变得冷漠而狠辣。
他毫不费力地抱起唐棠,感受着她身体的和温度。
然后,男人慢慢地俯下身去,将唇贴近唐棠的唇角。
纪凌尘的呼吸轻轻拂过少女的肌肤,带来一丝微微的凉意。
接着,男人张开嘴,小心翼翼地含住了唐棠的嘴唇,他的舌尖轻轻舔过唐棠紧闭的粉唇。
良久后,纪凌尘用自己的西装外套将唐棠紧紧地包裹起来。
使得她的脸庞完全被隐藏在外套里,让人无法窥视到半分。
纪凌尘抱着唐棠,在保镖的护送下,从后门悄然离开。
几辆车迅速驶离现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而远在国内的唐蒯,三个月后才得知唐棠失踪的消息。
不过,到那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两日后……
消毒水混着苦杏仁的气息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猛地冲入鼻腔,唐棠的身体不禁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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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清冷的月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如银河流淌般洒在她赤裸的脚踝上。
纪凌尘身着一袭白大褂,口袋里的玻璃药瓶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他的目光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隐晦不明地凝视着少女锁骨下方那处新鲜的针孔淤青。
“棠棠又梦游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他戴着橡胶手套的指尖轻轻地拂过唐棠的后颈,那触感如同羽毛般轻柔,却又似乎蕴含着某种无法言说的压迫。
不锈钢托盘里,三支灌满乳白色药液的针管整齐地排列着,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光。
纪凌尘的目光缓缓从针管上移开,落在唐棠的脸上,轻声问道:“棠棠,是想离开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