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整个暗室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和压抑。
而那个坐在铁椅上的血人,此时已经被韩侑的话和举动吓得瑟瑟发抖。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在这阴森的诏狱中,他已经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看不到一丝生还的曙光。
一滴血珠,顺着精钢打造的凹槽缓缓滚落。
最终,血珠在韩侑那双黑色的靴尖处绽开了一朵暗花,殷红的血渍在黑色的皂靴上显得格外刺眼。
韩侑却忽然伸手掐住了犯人的下颌,拇指用力按进对方撕裂的嘴角,几乎嵌入肉里,疼得犯人发出一声闷哼。
“拜月教的控尸蛊,要配合子时阴气最盛的水脉。”
“你们把蛊虫养在通惠河支流,还是……”
男人染血的指尖顺着犯人的喉结缓缓划过,那触感带着一丝黏腻的血腥。
“玉泉山客栈的暗渠?”
随着韩侑的话语,沉重的铁链哗啦作响,那声音在寂静的诏狱里回荡。
犯人突然暴起,他的身体疯狂扭动,身上的十三道牛筋绳被绷得紧紧的。
深深地勒进他的皮肉,勒出了深可见骨的血痕,鲜血汩汩流出,将地面染成了一片暗红色。
韩侑冷眼看着对方皮肤下凸起的青紫色经络,那些经络扭曲变形,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告诉你们教主。”
韩侑冷哼一声,猛地甩开溅上血点的衣袖。
在衣袖滑落的瞬间,露出了腕间缠绕的七宝佛珠。
“十年前他能从诏狱带走三具尸体,明日……”
话音未落,绣春刀出鞘三寸,那锋利的刀刃闪烁着寒光,映亮了韩侑右手间那道旧疤。
“本官亲自去取。”
诏狱外,细密如丝的细雨悄然飘起,那雨丝如同天地间织就的一张薄纱,轻柔地笼罩着这片阴森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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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侑身跨上了马背,马蹄踏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他双腿轻轻一夹马腹,骏马便撒开四蹄,朝着韩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潮湿的夜风呼呼地灌入他飞鱼服的广袖之中,好似一只收拢了羽翼的夜枭,在夜色中穿梭。
韩侑微微眯起双眼,任由那带着雨意的风拂过脸颊,思绪却有些飘忽。
不多时,韩府那高大的朱门便出现在眼前。
他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意地扔给了迎上来的小厮,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府中。
一路上,府中的下人纷纷低头行礼,大气都不敢出。
回到自己的房间,韩侑简单地洗漱了一番,便上了榻。
他刚一闭上双眼,便又陷入了那个熟悉的梦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