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雅很细心,水的温度都是刚刚好。这让他小口小口地喝都是一个逃避的借口。
但是他顾不上真这么多,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连个像样的理由都编不出来,说多错多,对傅正雅的伤害更大,所以干脆不说。
于是,两人之间存在了一个说不出的静默期。
这会儿连外面的跨年烟花都没有了,房间静悄悄的,从嘉言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之外就没有听见其他的声音了。
只感觉头顶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傅正雅的眼神要将他看穿。
从嘉言:“…………”怎么办。
在从嘉言觉得打混转个其他话题的时候,傅正雅终于有了动静。
伸手拿走了从嘉言的水杯放到柜子上,“很晚了,洗漱睡觉吧。”
说完,转身拐进了衣帽间,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
留从嘉言一个人呆呆地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
这是默许我今晚留下来了?
从嘉言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一点。
他不敢开口问,怕问了傅正雅给的理由是“不”。
吵架,不,他们这连吵架都算不上,从嘉言也说不上来算什么,但是他知道,如果今晚他和傅正雅分开睡,他们之间的隔阂并不会因为一个晚上而消除,反而会愈发严重。
从嘉言打定主意,今晚说什么都不能走。
如果傅正雅坚持的话,那他,他就赖着,有时候脸皮厚也是一种本事。
从嘉言默默做着心理建设,抱着换洗衣服等着傅正雅出来。
傅正雅今天洗漱速度明显比平慢,慢地从嘉言都以为他是不是在里面缺氧晕倒了,正想起身去探个究竟。
刚从床上起来,就听见“咔哒”一声门锁开了声音。
他果然生气了,连洗漱都反锁门了。
从嘉言心里嘀咕着。
傅正雅刚出来,可以看见浴室里面的气体因为温度的原因往外泄,在暖黄的灯光下形成丁达尔效应,傅正雅立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