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的情绪涌上来,更多的是遗憾。
她还没有跟奶奶好好道别。
脑海中不期而然地回想起奶奶还在世时说的最常那句话:“人跟人之间的缘分是最难能可贵的,所以要珍惜每一段缘分……”
她那时候没想到,她跟这个家的缘分会这么浅薄。
浅薄到,最后一面都难见。
……
越家人知道越绥伤了,没等到第二天,当天晚上就把人接走。
越绥也顺利的转到了京市的市一医院。
理所当然的,温敛也必须在身边。
越绥的伤到底不轻,打完针,他就睡了过去。
温敛回了一趟家,半个月没回来,家里的东西都蒙了一层灰,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刚要洗澡,又接到越绥的电话。
他的声音有几分暴躁,一字一句:“温敛,要我说几次,我每一次醒过来,你必须在我身边。”
他不允许温敛的心里有比他更重要的东西。
他要占据她所有的一切。
温敛对这样的越绥已经应付的很熟练:“我回来拿点东西,还有,我确实是答应了要照顾你,但是照顾你不需要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吧。”
“现在是我自己的时间,有什么事你打电话给林秘书。”
说完,“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越绥以自己生病为由,任性的想要温敛照顾她之余,还必须随叫随到。
温敛当然不会惯着他。
她有她的空间,越绥的那些要求,她一个都不会听。
医院。
越绥气得砸手机。
说什么静养,他看她才是他不能静养的最大原因!
金琀拿着果篮的进来的时候,听见剧烈的声音,差点跳脚:“越哥,你这手机是什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跟着走进来的金发男人语气有些欠欠地说:“我看他是走了什么水逆,这才几个月,就已经进了两次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