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宇文遂躬身而入,素白的丧服上还沾着未干的晨露:"回老祖,全族八千四百余人...尽数...殁了。"
寒玉台上,宇文镜的神魂突然剧烈闪烁,仿佛在回应这个震撼的消息。
宇文晨鸣缓缓闭目,一滴浊泪划过沟壑纵横的面颊:"这就是...触怒忘忧酒馆的下场啊。"
这滴泪,是对隐世古族的缅怀,也是对宇文家的庆幸。
宇文遂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玄冰地面上:"老祖明鉴!我宇文家上下,当永世铭记此训!"
消息传到滨州时,李湫弈正悠闲的在采云山巅,和林婧椿一起欣赏着这百看不腻的山川美景。
李湫弈躺在一块巨石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阳光透过云层在他俊逸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眯着眼看向远处起伏的群山,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弧度:"这下,那些老古董们总该学会...什么叫安分守己了。"
林婧椿斟满一杯新茶,茶汤澄澈如镜,倒映着九天之上盘旋的几只青鸾:"就怕有些人...记性不太好呢。"
"无妨。"李湫弈随手将杯中残酒洒向云海,酒液化作点点金芒消散在风中:"我最擅长的……就是帮人长记性。"
京城,人皇宫。
鎏金殿内,九龙盘柱上的夜明珠突然齐齐爆裂,飞溅的晶粉在晨曦中折射出森冷寒光。夏皇一袭明黄龙袍立于丹墀之上,手中捏着的玄玉奏折"咔"地裂开数道纹路。
"夏渊。"
这声轻唤让殿内温度骤降,侍立的太监们瞬间跪伏在地,额头紧贴金砖。
国师夏渊紫金冠下的鬓角,悄然滑落一滴冷汗:"臣...在。"
“当初,你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此举有利于朝廷大计吗?”
"陛...陛下容禀。"夏渊的喉结艰难滚动,"当初独孤枭确实立下天道誓言,愿为朝廷..."
"天道誓言?"夏皇突然轻笑出声,十二旒玉串在额前剧烈晃动,"现在他的脑袋还挂在独孤峰断壁上呢!你知不知道,外界现在传言,说朝廷连自己养的狗都护不住!"
“陛下,这件事情……是臣计划有误。”夏渊重重叩首,紫金冠"当啷"一声滚落在地,"臣...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