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陈芷皱眉看向白清兰。

从前她是很喜欢这个救命恩人的,两人第一次清醒着相见时他带着那样温柔善良的姿态,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白兰清香,尽管清贫,却很坚韧......再加上他还救过自己,并且事后就这么不求回报的走了,陈芷对白清兰的滤镜厚的不是一点,一度觉得他就是天底下顶顶好的男子了。

不外乎是富家小姐对穷小子一见钟情的狗血戏码,现在想想,初识那段时间简直像被下了蛊,日日都想扒着萧山书院的后墙偷看人家读书习字。

陈芷现在再看向白清兰这张秀美漂亮的脸,却只能立刻联想到那日他柔顺讨好的冲那个脑满肥肠的男人笑时的样子。

谄媚又......让人恶心。

陈芷别过脸去不再看他,冷声问:“你可知我今日为何寻你?”

白清兰神色不变,甚至还轻松的笑了笑:“难道不是来看我么?”

“......”平日他若是说这样表达亲近之意的话,陈芷早就高兴的找不着北了,今日却依然冷静:“前一日,你在何处?”

白清兰镇定道:“那日我在福荣楼,弹奏了一曲《百花落》。”

陈芷大怒:“好啊,你现在竟是装也不装了?!我先前不是已经将你赎出来了么?你不好好在书院读书,为何还要回到那地方卖弄风情?”

他讨好的甚至是个男人!那个有着数不清小妾的中年男人,又丑又胖......

“白清兰,我先前怎么不知道你如此荤素不忌?!”

陈芷这话说的,白清兰的眼睛立刻就红了,他难以置信的反问:“大小姐就这般不信任我,竟连我一句解释都不肯听,便断定了事实?”

惜春跟他唱双簧似的,半是责怪半是劝说:“姑娘,您来之前怎么说的?是不是先听人解释了再下定论?”

陈芷深吸一口气,冷着脸:“你解释。”

白清兰别过头去摸了摸眼睛,强忍着哽咽道:“那日是福荣楼的辛姑姑寻我帮的忙,上台凑个数而已......我知大姑娘为了我花了太多银钱,辛姑姑答应事后给我十两银子,我也是为了能减轻你的负担,阿芷却上来便这样说我,我心里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