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有些扫兴,想要再换战场,又不好意思去找焦妍儿。
脑筋一转,便把主意打到了臧贤送给自己的两个歌姬身上。
两女都是犯官之后,在教坊司充任歌舞姬。
臧贤为了寻个有心意的礼物,就查到了她们那里,询问后得知两人没被碰过,大喜之下,就报了个病亡,送去给裴元做了礼物。
两女来裴元府上后,被改了名字,一个叫做“清歌”,一个叫做“晩月”。
两个青春美好的生命,就这么成为裴元怀念过往的一个符号。
如果说。
历史是充满荒诞感的悲伤故事,那每个人都以不同的角色,难以逃脱。
裴渣男想到两女,就有找借口溜走的打算。
接着一转念,觉得这样拔鸟无情,简直不是人。
于是他凑到宋春娘耳边,低声道,“我等会儿出去,把清歌和晩月叫过来怎么样?”
“你!”宋春娘刚要怒斥,脸上神色变幻,很快转怒为喜。
她脱口道,“快去!”
裴元穿衣的时候,她心情激动,都有些嫌慢,一直用脚把裴元往床下踢。
裴元胡乱将衣服裹了,出了宋春娘的这个小院。
两个歌姬地位不高,住的偏前,和宋春娘的这个院子离得不远。
裴元跑去拍门,自有婆子应声。
听到是裴元的动静,连忙过来打开院门。
清歌和晩月是作为礼物被送来的,自然很清楚自己的地位。
平日里,除了在自己小院里练练歌舞,很少出门去小夫人面前碍眼。
纵是听说男主人回来了,也不敢有半点邀宠的心思。
刚好又赶上裴元有庶长子的需求,每日都在焦小美人身上努力,两女心中那不多的期盼,更加落空。
今晚本是早早睡下,听到裴元寻来,两女且惊且喜,连忙穿衣相迎。
裴元推门而入,见她们慌张张的只穿了贴身里衣,外面裹着薄裙,身型曲线显露。
心中不由暗道,和焦小美人以及宋春娘比起来,好像还是二十四五岁的更可口些。
两女屈身行礼,裴元一把一个搂住。
稍微过了下手瘾,想起宋春娘还在等待,便道,“你们跟我来。”
两女见裴元出门,有些迟疑,便要去取外衣。
这时已经六月中,夜晚也不算冷,裴元便回身道,“不必多穿了,这大半夜的也没外人。”
两女抿着嘴唇不敢违逆,瑟缩着身子,跟在裴元身后。
行到院中,裴元回身看看,颇为感怀,便开口调笑道,“我少年时,便常在院中听两位姐姐练歌,那时……,便想过这样的夜晚。”
裴元那时候住在前院。
虽然地方不对,但是明月当空,气氛还是有的。
清歌稍微大胆些,这会儿也没外人,便妩媚着细声问道,“老爷这会儿想听歌吗?”
裴千户咽了下口水。
若不是已经答应宋春娘了,裴千户说什么也要她就在这里唱一回。
裴千户惦念着,很确定的给出承诺,“等下次。”
裴元带了两女离开,直接去了宋春娘小院中。
离得远了,两女院中的婆子还在张望着窃窃私语。
等到了宋春娘那边,她早已等的不耐烦了。
宋春娘打量着三人,首先质疑裴元的人品,“去了那么久,是不是路上偷吃了?”
裴元理直气壮,毫不示弱的义正辞严道,“开什么玩笑,我是那种人?”
宋春娘狐疑的伸手摸了会儿,终于确信了,给了裴千户一个白眼,“算你识趣。”
随后,她就像是看到了美味骨头的小狗一样,围着两个歌姬,一边打量着,一边时不时的细嗅两下。
清歌和晩月没见过这样阵仗,不敢说话,紧张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片刻后,晩月忽然轻呼一声,委屈的看着裴元,弱弱道,“千户……”
原来是宋春娘按捺不住,亲在了晩月的后颈上。
裴元也觉得不太好,轻咳一声,推开宋春娘,“看看就行了,别乱动。”
说着,拥了两美上榻。
裴元十九,宋春娘还要小一些,清歌和晩月比起二人来,要大五六岁。
兼且两个歌姬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对裴元几乎是无底线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