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妍儿抿着嘴,等到裴元漫不经心作怪的手停下,才眸光有些散乱的呢喃道,“想着怎么劝说你。”
焦妍儿说完,似乎等着裴元的反应。
她枕在裴元肩头,看着裴元的脸。
裴元脸上如常,停顿的手又抚摸起来。
焦妍儿大约是裴元碰过女人中,成长环境最养尊处优的,那细腻柔润的身体,只是这样软软的捏着,就十分解压。
裴元没有继续问,聪明的焦妍儿却已经明白过来。
——她的男人并不在意她是怎么想的,以及她会说什么,她的男人对她的身体更感兴趣。
焦妍儿像一只听话的猫一样,乖巧的把脑袋伏在裴元肩上。
她柔柔的依靠着裴元,眼睛闭着,也慢慢愉悦起来。
只是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彷佛在轻笑。
呵,这样的薄情和自我,难道不是这个狗男人的弱点吗? 原著小说网
裴元把弄一阵,又在焦妍儿怀里拱了一会儿,听到外面仆妇敲门,才意犹未尽的向焦妍儿问道,“你晚上吃了吗?”
焦妍儿“嗯”了一声。
那娇怯妩媚的声音带着一点酥酥的余韵。
裴元心里痒痒的,对外面懒懒喊了一声,“不吃了,拿走吧。”
说完,抱起焦小美人上了床榻。
第二日天色刚亮,裴元还在迷糊着,就有仆妇在外面轻轻敲着窗子。
裴元睁开眼,看到搭在胸口的小手,莫名觉得可爱。
他坐起身来,一边回了一句,一边拿在手里把玩着。
焦妍儿正疲惫困倦着,也被裴元这一声吵醒,她含含糊糊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裴元已经听明白了,随口答道,“陈心坚让人传信,说是湖广大胜,陆訚、陆完的露布报捷,天一亮就进城了。”
裴元的话有些唏嘘,“霸州军,没了啊。”
正德朝最浩荡的一次大叛乱,就此平定。
那些被压迫者不甘不屈的蒙头乱撞,结束了。
焦妍儿对裴元的这份感触没有丝毫共情,她被霸州军掳走,完全毁掉了本该有的生活。
听了裴元的话,只是问道,“那天下就算安宁了吧?”
“安宁?”裴元笑了起来,“四川在乱,江西在乱,就连朝廷重兵驻扎的山西,也有人在打家劫舍。广东的乱民攻入江西,破了永丰。四川的乱民,也扩散到了贵州。小王子还侵袭山丹、甘州,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宣府。”
裴元也不想多说那些了。
他拍了拍焦妍儿的肩膀,抓住纤手轻咬了两下,随后才起身道,“我要去处理些事情了,可能过一阵子还要去山东。家里的事情,我会让宋总旗帮着照应。她现在是西厂的掌刑千户,我又给了她一件防身的好东西,足以护你周全。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她也知道该怎么做。”
焦妍儿“嗯”了一声,整理了下衣裳,起来服侍裴元穿衣。
裴元出了后院,到了前堂,正见陈心坚等在那里。
裴元坐下没多久,就有懂事的仆役赶紧送上早就准备好的早餐。
裴元便一边吃着,一边听陈心坚说着城中的那些传闻。
裴元听完,说了句,“也让人去王琼府上盯着,只要王琼散了朝,就让人来汇报。”
陈心坚记下此事。
裴元又问道,“南下的准备做得怎么样了?”
陈心坚答道,“人手已经备齐了,也已经安排了精细的探子提前去各个府县了解情报,司空百户说,随时可以开拔。”
裴元松了口气,直截了当的说道,“明天就走。让司空碎今天下午先派出几个人去前面打前站,安排好后续的住宿饮食。”
陈心坚又记下此事。
裴元吃完早餐,也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
以前的时候这活儿还有宋春娘来干,如今裴元要离京,城内的风吹草动,还全靠宋总旗盯着。
她这个西厂的掌刑千户权限很大,可以堂而皇之的在京城各处安插人手,也可以肆无忌惮的搜寻情报。
虽说没有“皇权特许,先斩后奏”这么嚣张,但是光凭着西厂压东厂,东厂压锦衣卫的生态链,宋总旗已经算是京中的一号人物了。
再加上她又肆无忌惮的花西厂的经费,招募了很多江湖人当番子,就连一些市井的秘闻也知道不少。
宋总旗也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这上面。
没别的原因,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