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马在写什么?
接着心脏怦怦跳。
韩千户都那么主动了,要不就试试吧。
裴元不知哪来的狗胆,又在后面补了一句,“爱你的裴元。”
正倚在柱子上无聊等着的司空碎,酸的牙都要倒了。
“啧啧啧……”
似乎是意识到闹出了动静,他赶紧收回了顺着柱子爬到房梁上偷窥的藤蔓。
一旁闭目养神的澹台芳土捣了捣司空碎,低声问道,“写的什么?”
司空碎想装没听见,只是这种事,不和人分享实在是能把人憋死。
于是低声在澹台芳土耳边说了几句。
澹台老头听了,也觉得血压有点上来。
他瞥了那边仍旧捉着笔挠头的裴元一眼。
裴千户十九岁的年龄,身材高大强壮,长的也不赖,看上去很有几分英武的意思。至于本事,那更是没得说。
也、也说不上什么不好吧。
于是,他对司空碎说道,“不是说好不管了吗?”
司空碎伸手拦住澹台芳土后面的话,撇清一般,连忙道,“我也没说要管,之前裴元那些疯言疯语的混账话,我可都替他瞒着呢。” 轻文书屋
澹台芳土继续闭目养神,“别掺和就是了。”
裴元左右瞄瞄,之前一直远远偷看他的锦衣卫们纷纷错开目光。
裴元轻咳一声,让人取来他的印信,把文书密封了。
裴元将那密信一递,杨舫恭敬接过。
杨舫想了想,又递给旁边的一个小旗,“韩千户还在等着结果,你速速将密信送回去。”
那小旗闻言,向裴元告罪一声,带了几个人急匆匆的离开了。
裴元目送那小旗离开,心中暗道,也不知道韩千户看到会是什么反应。
裴元想起自己单独面对韩千户时那偶尔不老实的乱看,想起自己偷偷嗅她时的鲁莽,以及在淮安时大胆的语言撩拨。
既然那时候自己没被打死,那她肯定是喜欢我。
裴元分析一通,觉得逻辑完美。
他腹中有些饿了,便唤人道,“去整治些酒饭。”
瞧了澹台芳土和司空碎一眼,补充道,“刚好两位百户过来,大家好好喝一杯。”
接着对杨舫道,“你也来。”
杨舫的使命完成,当即表达了对裴副千户的尊重,“卑职遵命。”
裴元想起杨舫刚才的安排,略有些奇怪,顺口问道,“你这次来北京,除了替韩千户送信,还有别的事情吗?”
杨舫答道,“卑职这次过来,就是为了紧急处理这件突发事件的,并无别的事。”
说完多解释了一句,“卑职留下,是等着另一位同僚会合。”
“哦。”裴元看着亲兵们陆续布菜,问道,“要不要等着他一起。”
杨舫想起云不闲说的,裴元似乎对那田赋很是看重,杨舫虽然要执行韩千户的命令,却也不是傻的,不想现在就引来麻烦。
于是便道,“岂有让副千户等候总旗的道理。”
裴元嗯了一声,招待几个有资格上桌的人坐下。
然后他便皱起了眉头。
紧急处理突发事件?韩千户总不是突然想自己的吧?
裴元看着杨舫,直接问道,“你那同僚去做何事了?”
杨舫暗叹一声,却也只能诚实答道,“奉韩千户的命令,去杀掉暗算裴副千户的田赋。”
“什么?”裴元听了直接一脚将饭桌踹翻,急怒道,“谁让她那么干的?!”
一时间,佛堂中鸦雀无声,人人侧目。
裴元怔了怔,看看澹台芳土和司空碎、杨舫等人的目光,他的脸一黑,也不理会。
赶紧招招手带人去救田赋。
陈头铁立刻起身,随后便是岑猛,借接着呼啦啦的兵器碰撞,值守在附近的锦衣卫都毫不犹豫的跟着离去。
转眼间,佛堂中只剩下了澹台芳土、司空碎,以及目瞪口呆的韩千户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