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娘似乎知道裴元没想好事,她闭着眼睛,嘴巴也闭得紧紧的,任由那拇指将她的红唇翻开摩挲。

裴元回头看看焦妍儿,大着胆子在宋春娘耳边道。

“不然这事儿没完。”

宋春娘想了很久,这才不甘不愿的松开牙齿。

裴元的拇指碰着了那躲闪的舌头,还逗弄似得拨了拨,心道妥了,便按着宋春娘的脑袋微微用力。

第二天一早,裴元醒的特别早。

出于一个渣男的生物警觉,他趁着天只蒙蒙亮,赶紧检查了一下。

被窝里只有焦妍儿。

轻文书屋

接着,裴元嗅了嗅,也没觉出什么不对。

毕竟当时没有露白,未必便会有什么气味传出来。

这会儿天色太暗,裴元也没有夜能视物的本领,只能摸索着检查,看看有没有头发什么的东西留下。

可惜,并没有什么收获。

也万幸,没有什么收获。

裴元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第二觉,然后又在天亮之前,赶在焦妍儿睁眼之前果断醒了过来。

然后第二遍检查。

裴元觉得自己简直是做出了人类奇迹行为,似乎他身体里的每一個细胞,每一个意识都在参与着帮他隐瞒。

甚至就连他睡着了,闭眼了,好像耳朵、鼻孔、皮肤、毛发,都在警惕着事情暴露。

这就是渣男的生物序列吗?

也不知道这种特殊序列,会不会随着自己的摆烂,慢慢的失去该有的色彩。

裴元起床后,赶紧把整整齐齐叠放在一旁的棉甲罩衣拿了过来。

没有焦妍儿的照料,似乎寒冷又再次包裹了裴元。

裴元哆嗦着在早晨的寒意中将身上的棉衣脱了,又把棉甲罩衣换上。

他听着外面还没什么动静,赶紧拿着棉衣出了帐篷,仔细的在上面检查。

见没什么破绽可循,这才将棉衣叠好,放到里面的席子上。

焦妍儿昨天睡得晚,本来就熬得困乏,半夜又被弄醒了一次,因此一夜睡得特别累。

就连早上醒来了,也倦倦的有些提不起精神。

她缩在被窝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早就起来的裴元。

想要勉强起身,被裴元劝道,“再睡会儿吧,外面冷的很,出来了也没什么事情。”

焦妍儿想了想道,“我伺候夫君……”

说到这里,才注意到裴元已经换好了衣服,当即羞涩的说不出话来。

裴元简直要被自己的小美人暖化了。

他不由暗暗告诫自己,不行不行,以后绝对不能在焦小美人面前,再维持和宋铁的不正当关系了。

这种渣男行为,属实可耻。

他又劝道,“营地都是男人,你没什么事好做,起来也不便。不如等会儿吧。”

焦妍儿这才乖巧的点头。

裴元的这个理由很充分啊,对于焦妍儿这等大家闺秀来说,能尽量避免和男子打交道,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就算当初在霸州营的时候,因为她是刘六看中的女人,也被头领杨寡妇照顾的很好。

若不是赵燧深恨焦芳,一心想要她的命,只怕未来如何,还很难说。

裴元哄好了焦妍儿,出来活动时,营中的锦衣卫也陆续醒了。

最后一个值夜的总旗是陈头铁,他守着一堆残火,见裴元过来,便起身道,“干柴不多了,正好千户过来,您先守着这火,我带人再去弄点。”

裴元看了看,火堆旁的木材的确不多了,便点了点头。

昨夜比预想的要冷一些,特别是风还不小,让火堆烧的很快。

裴元他们用的木柴,有些是提前预备的,有些是从其他卫所借的,能烧到天亮,也算运气了。

等陈头铁走后,裴元独自在火堆前烤着火。

这时便见各卫所的营地那边,也有些动静了。

不少士兵醒来收拾着东西,整治早餐。

那些被指挥使们带来的卫所兵,都是选锋家丁,战斗力猛不说,伺候人也是个顶个的。

这种自带生活职业的战士,哪个指挥使不喜欢?

裴元也很眼馋的。

裴元羡慕了一会儿,就见王敞慢悠悠的从卫所那边的营地过来,他看了裴元一眼,有些惊讶的点评道,“怎么起得那么早,看上去气色不错嘛。”

裴元勃然大怒,心虚且应激的斥道,“你胡说,哪有什么变化?这么多天了,我都是这个样子,你怎么不反思反思自己的眼睛!”

王敞费解的看着裴元,半天才道,“你听听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