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有人取来了三人的官服。
裴元不敢将那袈裟留下。
脱下来后,卷成一团,挂在马上。
等将官服穿好,才用包袱裹了,随身系着。
见他们两个也收拾好了,裴元随即打马,顺着官道,向宜兴县城行去。
两人都不知裴元的目的,也不敢吭声,只是策马在后面跟着。
等到了城下,早已经过了半夜。
裴元见四下寂然,防守松弛,也懒得叫门了,直接向程雷响询问道,“这城墙上的去吗?”
程雷响虽然消沉,这种事情也不敢马虎,打量了几眼答道,“能上去!”
裴元直接道,“你上去找点绳索什么的,把我们两个拉上去。”
又对陈头铁道,“找个地方把马栓了。”
这是驿马,裴元也不怕有人偷。
而且取马也没录档,丢了裴元也不心疼。
程雷响身手极好,顺着那略带倾斜的墙体,很轻松的就爬到了城墙上。
裴元刚穿越那会儿,看到这种城墙就迷糊,倾斜幅度那么大,岂不是身手好点的就能上去?
就不能修的陡峭齐整一点吗?
后来裴元才知道,修的太过垂直齐整,会让守城方产生视野死角。
一旦被敌人冲到城墙下,就得把脑袋伸出去,才能观察到敌人在干嘛。
那时候岂不就成了弓箭的活靶子?
因此许多城墙就故意设置了稍大的倾斜角,这样虽然方便攻城方攀爬了,但是也能让守城方时刻掌握敌人的动向。
这会儿这种城墙,就方便了他们三个。
程雷响相当能干,很快就从城楼里找到了大捆的绳索,扔了下来。
裴元和陈头铁就顺着绳索爬上了城墙。
程雷响又将绳索放了回去。
裴元有些庆幸,“没想到这么巧,正好有绳子能用。”
程雷响闷了一路,这时候倒是说了两句,“倒也不是巧,守城的士兵晚上偶尔也会偷偷放人进出,赶上有急事的,就能小赚一笔。”
裴元懂了,倒也无所谓,方便了自己就行。
下城的时候,裴元才注意到守城的士兵,在一个城墙根的藏兵洞里呼呼大睡。
三人半夜进出这县城,就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若是真有大寇掠城,恐怕一夜间就入城大肆抢掠。
两人都不知裴元的目的,从城墙上下来就询问道,“大人是有什么急事要办吗?”
裴元说还要回驿站的事情,是当这两人面说的,他们也不以为裴元是贪图享受,进城歇息的。
裴元抬头向城里看了看,大多数地方早就黑乎乎的陷入了宁夜,就一处地方隐隐约约有些亮光,于是便笑了笑,引着两人便去。
等到了地方,陈头铁和程雷响都有些面面相觑。
竟然是几家连在一起的青楼还在迎客。
两人都狐疑起来,大人这是来了兴致?
裴元也不挑地方,选了家近的,无视那笑呵呵迎上来龟奴,直接大踏步进去。
两人也没什么好说的,跟着裴元便穿堂入室,进了青楼的后堂。
此时天色已晚,大多数都娱乐内容早已停止。
壁上的蜡烛也熄灭了大半。
许多寻欢作乐的客人,已经转战后面的厢房去了。
那老鸨正闲,见有三人穿着官服入内,略觉有些诧异。
但是再大的官儿也是要玩女人的,她也不怎么畏怯,于是便笑盈盈的迎了过来。
“三位官人今日来的迟啊,不少姑娘已经睡下了,有没有什么相熟的,老身可以做主,领你们过去。”
裴元笑道,“废话少说,老子正火大呢,给我挑个最好看的,事后少不了你的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