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子里的纸真的很多,多到了站在房内根本没有下脚地方的程度。
冉玉伸手,准备将地上这写着字的纸张看个真切。
指尖即将要摸到那张纸,他却在看清纸上字迹的时候一愣。
那字迹他熟悉的很。
五岁之前他描了无数回,连带着自己的字迹之中都带了一股子轻狂味。
而这些,比他那股子轻狂味重,但比他笔迹成熟。
让他不由得平白生出来一阵感慨。
——若是他现在也能写字…….能写出来带着自己风骨的字……
——恐怕和这些字,也差不了多少。
但这只是让他愣住的一部分原因,其中更为重要的,是这张纸曾在他的梦中出现。
周合的话遥遥的飘了过来:
“你病了之后,我曾想,在这之中,找一些答案。”
他说:“可我在其中找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找到一个救命的法子。”
这其中,有为官之道,有治国之道,可偏偏没有,没有在病危之时,把从生死关头拉回来的道路。
周合还是那身帝王冠冕,转回身看着站起来的冉玉。
冉玉已经看不清他眼里是个什么情绪了,他只能开口问
“所以,这里面是什么?”
周合笑笑:“你猜啊?”
冉玉摇头:“那么,你明明知道,世上有他这么个人,为什么要和我说他不曾存在过!”
周合学着他摇头:“没什么理由,我嫉妒他啊。”
冉玉笑了:“不对,你还没分清什么是嫉妒。”
“我不想将你的心思剖析的太深,这样你脸上挂不住,褚渊?”
褚渊扶住他。
“不用扶我,看看,这里边具体讲的是什么,我眼神不太好使看不太清。”冉玉推他过去。
褚渊不依,往他耳朵边挂了一个东西。
冉玉突然感觉世界清晰了。
伸手推推眼镜:“你怎么整的?怎么比我以前那个看起来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