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榕宁带着绿蕊,提着食盒乘坐步辇很快便到了养心殿。
此时的养心殿除了平日里的庄严肃穆之外,因为被几重皇家护卫保护着,倒是有几分古来沙场征伐的萧杀之气。
榕宁提着食盒走到了重兵把守的养心殿正门处,却被披着金甲的皇家护卫挡在了外面。
此番非常时期,便是同床共枕的人,彼此间也都是防备和算计。
张潇上前一步例行公事拦下了榕宁,神态间掠过一抹恭敬。
“宁妃娘娘!请留步!”
榕宁愣了一下:“不是说皇上病情好转,本宫前来瞧瞧。”
张潇躬身行礼道:“娘娘且等一下,属下进去禀告。”
养心殿内弥漫着浓浓的药味,纯妃百无聊赖的瘫在了金丝楠鎏金椅上,怎么舒服怎么来,哪里还有一国皇妃的体统?
此时纯妃娘娘已经不用再替萧泽吸脓疮了,萧泽的脓疮开始结痂,只等过几天脱落了后就能行动自如了。
只不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萧泽经此一劫自然是身体垮了不少,不得不靠着迎枕头歇着。
外间周玉低头研磨药材,阳光照在他清俊的脸上多了几分别样的俊美。
他做事极其认真,哪怕是配合宁妃娘娘演戏,也要将这戏码演到极致。
双喜也在养心殿里服侍,进进出出,来回调度皇上的衣食起居,倒是忙得不亦乐乎。
除此之外,这度如如年的日子里,萧泽平日里宠着,爱着的人,没有一个来看他的。
大家都躲着他,像是躲避这世上最肮脏的事物,这多多少少伤害到了萧泽的面子。
萧泽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这些日子他也算是看清楚了到底谁能靠得住。
萧泽抬眸看向了大马金刀瘫在他龙椅上的纯妃,表情复杂到了极点。
不得不说他这一次真的是要好好感激一下郑如儿,别说是帮他吸背上的脓疮,一般人都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