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夜一直赖在最后不肯走,在羡雪耳边轻轻道:”既然那枚沈凌烟的玉佩你要不回去了,我就再送你一块儿。这是我着玉石大师遍寻了数月才得的一块儿与你之前那枚成色极其相似的玉石而打造的。
虽比不上之前你父亲送你那枚特别,但也不失精致小巧,我的一番心意,还请雪儿不要嫌弃。”祁肆夜情真意切地望着羡雪。
自从那夜从宫中出来,羡雪就对他忽远忽近的,气好像还没完全消。
“多谢。”羡雪只淡淡地应了一句。
祁肆夜见她依旧不冷不热的,也不好多言,只得离去。
她素来不喜人纠缠不放,只会惹她更加不快。
“大小姐”,羡雪一回头,是清霓在拉她的袖子,“我有话想跟你说。”清霓脸色并不好,虽因为今夜的薄酒两颊染上了些绯红,但眼神还是无主迷离,像是失了主心骨。
“好,去我房间吧。”羡雪有种感觉,她藏在心里的秘密,应该不简单。
“我……我想让赤寒也一起。”清霓语气虽听起来有些犹疑,但明眸却坚定无比。
看来她是将赤寒视作可以依靠终身之人,故而不愿在他面前再隐藏,愿意将自己的疮疤全部摊开给他看。
“好,那就一起吧。”羡雪本就想撮合清霓和赤寒,当然是乐意如此的。
不一会儿,三人就都在羡雪房间坐定。
赤寒内力深厚,那点酒对他来说跟白水没什么差别,他此刻应该是这屋里最清醒之人。
“小姐,赤寒,我要给你们讲一个我小时候的故事。
其中有些是我母亲去世前告诉我的,有些是我自己亲身经历之事。”
羡雪和赤寒都做出了倾耳聆听的模样。
“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这故事,跟安凝郡主也有些牵扯。”
窗外天上高悬的孤月也升得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