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抹布揩了下座位，老黄请张永上车。

“呵呵，黄叔，往日你出门早，没遇到我很正常啊。今天为何出门晚了，家里有事？”张永上车坐好，随口问道。

“唉……”老黄叹口气，拉着车对张永道。

“昨天晚上回家，老婆拉着我哭，说我这几天拿回家的钱有好多是假的。数了数还真是的，你说现在这些人还有王法吗？”

老黄叹口气，接着道：“早上出门，老婆拉着我，让我揣些假钱出门，说找补的时候拿些给客人……我不愿意，老婆就不让我出门。”

张永心中一动，问道：“黄叔，假钱很多吗？给我两张看看。”

现在日占区和法租界没了卡口，老黄直接把张永拉到了76号门口。

张永给了老黄车钱，然后让老黄拿了两张假币。

法币已经禁止使用，但可以兑换中储券。因为日本人和汪伪政府强行制定的兑换比例太低，币值缩水太多，许多人不愿意兑换，依旧有人私下用于小额支付。

进了自己办公室，张永拿出法币观看，发现这两张法币虽然印刷还算可以但纸张质量实在太差。

以前看网文，看见过这方面的故事，说是日本一个叫陆军什么第九研究所的研制出了可以以假乱真的法币在上海投放，只是记不得是哪一年的事。

拿起电话给袁术打了电话，通过暗语，袁术知道张永要跟他用对讲机通话，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

“袁大哥，你有没有一个叫阪田什么公司的消息？一个耳朵一个正反的反。”

“阪田……公司？”

袁术沉吟了一会道：“我知道一个姓阪田的人，他有家叫诚达的公司，但这人是杉机关的机关长，叫阪田诚盛……”

听见阪田诚盛这名字，张永关于此次假钞投放的记忆一下子被激活了部分。

“袁大哥，就是这个阪田诚盛，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袁术道：“这个我正好知道。阪田诚盛娶了杜月笙的女儿。抗战爆发后，杜月笙搬去港岛，华格臬路的住宅就给了阪田诚盛夫妻住。现在，挂了个田公馆的牌子，是杉机关的办公地点。”

华格臬路也在法租界，张永要过去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