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煜雯在离开前，对徐波说：“徐哥，我给你的那些书，记得要看啊。”

“哎哎好好，一定看。”徐波答应着。

马煜雯离开后，徐波问马盈：“你刚才说小雯会伤害朱科长？啥意思啊？”

马盈将剩下的饼干汤喝光，然后对徐波说：“小雯在几年前跟人打架，捅了那人十几刀，坐了两年牢。”

“啊？她坐过牢？”徐波瞠目结舌的问道。

看着徐波惊讶的样子，马盈说：“小雯她小时候经历了那场火灾，可能让她变得心理不健康。”

听到她的话，徐波想起上次在她包里发现有一把短刀，由此看来，她是真的有暴力倾向的。

车间加完班到八点，机器就陆续停了下来。

徐波用铁板做了一个铁箱，放在车间门口，工人们换好了衣服往外走时，徐波指着地上的铁箱说：“大伙有什么意见可以写下来投进这个铁箱里。”

工人们没一个停下的，他们走出车间门口，其中的一个工人停住脚步，扭头大声说：“我们就一个意见，少干活多发工资，你们这些当领导的能做到么！”

此时马盈走过来，对徐波说：“我就说咱搞这玩意没用。”

徐波苦笑摇头，随后二人在车间巡视一圈，关电关门离开了厂。

周末中午，徐波骑摩托车载着徐洪彬去了之前租的那个平房。

房东是个龅牙妇女，她站在院门口，看着骑车驶过来的徐波，说：“你们几个人租啊？”

徐波停下车撑起撑板，指了指徐洪彬对房东说：“临时就我兄弟一个人住。”

房东了一声，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徐波跟着走进院子，院子西边那棵梧桐树下，枯叶满地。

看着曾经热闹而熟悉的院子，那些场景仿佛一下子又重现了出来，仿佛于晓霞还蹲在水龙头旁边洗着衣服，仿佛刘雪还哼着歌曲在帮晓霞晾晒衣服。

而如今，刘雪已死，晓霞也不知所踪。

突然哗的一声，水龙头被徐洪彬打开，同时传来他的抱怨声：“哎我说房东，水怎么这么浑啊？”

房东看了他一眼，对徐波说：“你这兄弟脑子没毛病吧？”

徐波说：“没有没有，他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