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橘心中一喜，放下了戒备。

小丑微微歪着脑袋。

脖子像是没有骨头般，以一种奇特的角度打量着她。

他先是围着天香橘缓缓踱步。

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无形的弹簧上，身体随之微微起伏。

发出 “嘎吱嘎吱” 的奇怪声响。

那声音好似破旧的木门在风中摇晃。

看上去就如一个腐朽陈旧的木偶。

“哈哈哈哈！”

小丑怪异的笑了起来。

“恭喜你，手刃仇人。”

“怎么样，这种滋味很爽吧？”

“这些人的生死都在你一念之间。”

“可这并不是结束。”

“你应该清楚，今日的所作所为，会为你带来什么后果。”

“之后的你打算如何？”

小丑的话让天香橘一时无法作答。

她根本就没想那么多。

甚至抱着与他们同归于尽的想法。

可现在，就像小丑大人所言，她必须思考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大人，我该怎么做？”

看着拯救自己于水火中，更是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的强大存在。

天香橘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看这世界，到处都是污秽，像刚刚那些垃圾，遍地都是。”

“你的仇人可不止眼前这些人，还有数不清的恶人在暗处得意地笑着呢。”

“你当然不是救世主，也不需要拯救任何人。”

“你要做的仅仅是打扫卫生，将这些没有价值的东西扔进垃圾桶。”

“这样就能创造一个美好的世界！”

小丑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

像是在驱赶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天香橘皱起眉头，盯着小丑，没有说话。

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思索。

小丑见状，突然凑近天香橘。

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

他那冰冷的面具散发出一股寒意。

天香橘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发现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

她才惊恐的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在小丑面不值一提。

小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你想要变得更强大吗？”

“相信你已经体会到力量代表着什么。”

“而这些都需要灵魂！”

“罪恶的灵魂！”

“只有灵魂才能助你登上巅峰！”

“每一个被你清理的污秽灵魂，都会成为你力量的一部分。”

小丑说着，双手猛地张开，身体向后仰去。

头几乎要碰到地面。

整个人形成一个夸张的弓形。

随后又猛地弹起，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

“灵魂？”

“罪恶的灵魂！”

天香橘若有所思。

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黑伞，又看了看周围的惨状。

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似乎自己并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