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侧面吹过来的风，好像还带着战场上的血腥味。

这一切，都在说着昨晚战斗的惨烈。

“你想跟我说什么，说吧。”

简辞的声音平静，没有情绪波动，但是，眼神黯淡，虽然他极力的想要增添一点笑容，但是，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的情绪，在他的心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话就在林七夜的舌尖打转，把那句话说出来，当着简辞的面说出来，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

小白给了他一个他这辈子最难完成的工作。

简辞催促了一句，“怎么不说了。”

“我……”

林七夜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捉住简辞的手腕，手指用力握住，道：“关于陆教官的去向，我来告诉你。”

“嗯？”

简辞眼中露出疑惑的神情，道：“你怎么会知道，你一直和我在一起，又没有见到她？”

“总之，我知道。”

咣！

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钟声，是上京市的寺庙在在逝者超度。

昨夜的战斗，死的不只是古神教会。

林七夜同简辞都望了一眼钟声传来的方向。

简辞道：“大夏诸神回归，像这样的牺牲，会越来越少，直至没有，大夏会恢复到从前的大夏。”

“是你让牺牲降到了最低。”

林七夜手指不自觉的用力，指节都开始泛白。

“嘶！疼……”

他在握着简辞的手腕，当一个“克莱因”不控制力道的去握另外一个人的手的时候，那是会要人命的。

林七夜反应过来，又慌忙放开手，道：“对，对不起。”

简辞揉着发红的手腕，有些担忧的看着他，道：“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我没事。”

“真的么？”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