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非,她不瞎。
薛惟还想辩驳。
楚言一板脸,立马老实了。
他不想再被扔出去。
还是当着那个人的面。
太丢脸。
楚言在苏锦辞的寝殿坐下。
“来多久了?”她问。
千羽小声提醒苏锦辞,上前回话。
苏锦辞抱着披风来到楚言面前:“快半个月了。”
“还习惯吗?”
苏锦辞头更低了。
她关心他。
她好温柔。
苏锦辞点了点头,他攥紧怀中披风,好想告诉她。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是来报恩的。
可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应该不在乎他这点恩情吧。
他不敢说。
楚言扫过苏锦辞怀中狐裘,视线落在狐裘的系带上。
上面的暗纹是临越皇室惯用的花纹。
“这是你的吗?”
苏锦辞咬住下唇,犹豫一瞬,点头。
有一瞬冲动差点说出来。
他忍住了。
这时候提恩情,好像他图她什么一样。
但此刻又有些心虚。
怕她认出来,把狐裘收回去。
楚言没再说什么,又坐了会便走了。
苏锦辞鼓起勇气冲上前:“陛下还会再来吗?”
楚言没有回应。
出了寝殿,楚言问白榆:“他什么来历,查过吗,是不是北璃派来的探子?”
白榆道:“查过,千羽说,苏锦辞自入宫后,除了他再没跟别人说过话。”
楚言蹙眉。
白榆又说:“每日他除了在寝殿休息,就是在御膳房学做糕点,然后送去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