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觉得，下来这里，突然……”

延帝说着，流出一道鼻血来。

他拿一根手指，擦拭了一下。

念十一看着延帝手指上的血，忙不迭地往身上摸去。

记得之前好像带了张绢帕，放哪了呢？

“陛下，您先仰头。”

延帝依言将头仰起来，但感觉不对劲，这个姿势，那血气似乎更是往头上天灵盖汇聚。

他还来不及调整，就忍不住低头咳起来。

半晌，他停下来，

“见笑了，被口水呛到了。”

“陛下，那，好像不是口水。“念十一好容易掏出绢帕来，却看见延帝嘴角也是血，鼻子也在流，一时间都不知道先帮他擦拭哪里。

怎么回事，陛下怎么突然流血？

“陛下，您可是之前被修罗用刑，受了内伤？”

“未曾。”延帝也看清了自己手上都是血，不过觉得刚刚咳出来之后，现在好了一些，没那么难受。

但依然还是气息不畅，体内有什么东西，好像受到了外界牵引，想要冲出来。

念十一帮他擦了下嘴角、下巴、鼻子。

刚刚见他仰头之后竟然咳血，现在也不敢让他这么做了。

见那鼻血还在慢慢流出，干脆拿绢帕堵住了他两边的鼻孔，

“陛下，您先用嘴呼吸，一会儿觉得鼻血停了，再将绢帕取下来。”

延帝将绢帕又往鼻子塞了塞，

“可惜十一这方绢帕了。”

念十一平时都只用麻布巾，这方绢帕是娘亲前几日才给她修好的，确实有些可惜，但有个用处，也还好。

“问题不大，就是陛下之前既然没有受伤，刚才下来之时，走了这么长时间，也都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口鼻流血了？”

念十一皱眉看着延帝，紧张地观察着他的面色，她总觉得，不会一会儿就得七窍流血吧？

自己将皇帝带走，要是有什么损伤，那怎么得了？

倒不是怕担责，而是自己也不通医术，下到这里，也无法再瞬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