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月见了马沙拉弟这没出息的样子,满意一笑,提着汤锅去雪地里仔细用雪擦拭三遍,这才重新化雪熬汤,开始给明安煮菌菇野菜鸡汤。
睡了不知多久,腹中饥火让明安嗅觉变得敏锐,悠然醒转瞧见欧阳月正在用泥锅熬汤,白雾袅绕下,让整个破庙中泛出扑鼻的菌菇鸡鲜香。
“你哪里找到鸡肉和汤锅的?”明安惊喜问道。
“林子有户人家,偷来的鸡和锅碗。”欧阳月顽皮一笑。
明安语重心长说道,“鸡是人家下蛋吃的,偷人家锅碗终归不好。咱们很需要但也得给人家点补偿,你可有给人家送银子当做我们买的?”
欧阳月点点头,“嗯!担心打草惊蛇,妾身给她们家窗台放了十两银子,明早起身她们见少了鸡和锅碗,又见窗台多了银子,应该能猜出怎么回事。”
“如此甚好。”明安蹙眉揉了揉疼痛带伤的胸口,“咱们吃完快些走,这踪迹终归是暴露了。”
欧阳月赶紧上前扶着明安微坐仰躺在干草堆上,“不急,妾身看时间才三点不到,冬日天亮得晚,还有时间吃喝,相公躺好让妾身来服侍相公。”
“这……”明安抬了抬手臂比划一下,发现挪动手臂确实会牵动伤口,引起胸口的疼痛,无奈垂下手臂轻叹道,“有劳了。”
欧阳月满脸欢喜盛了一大碗菌菇野菜鸡汤,跪坐在明安身边,舀了一勺放到嘴边吹凉,小心翼翼送入明安嘴边温柔说道,“来,相公,先喝点汤暖暖身子。”
低头看了眼这汤勺,感受一下灵气凝滞的无助状态,想起原本世界流行的“大郎请喝药”桥段,此刻明安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不安。
“我现在逆脉经没法运转,如果她意图害我,在汤下药,我根本一点办法就没有。”
“唉,她如果真要害我,何必多此一举?拿把匕首直接捅了我,我现在也反抗不了。”
“我打从那日从笼中挑她当老婆开始,便是真心待她,虽然最后离别时说了些绝情话,但那确实是我真心所想。”
“罢了罢了,如果真栽在她手上,说明我命该如此。”
明安嘴巴一张一凑,喝了欧阳月这勺让他些许不安的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