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有令，不能说。”燕海平回答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好吧……几时回来？”

“不能说。”

“会有危险？”

“不能说。”

“敌人是谁？”

“不能说。”

樊英感觉很无奈，可她也知道，燕海平身为军人，有着军人的执着，只要最高统帅下的军令，他必定严格遵守，哪怕是最亲近的爱人也不会透露半分。

缠绵了好一阵，燕海平满足一叹，从樊英怀里钻了出来，替她盖好被子摆正枕头轻轻一吻，“你先睡吧，我写个汇报，写完再睡。”

“嗯。”樊英温柔应了一声，钻进了被子里，目光却偷偷瞧着燕海平不肯挪开。

燕海平走到桌台前铺好信纸，神情凝重提笔，犹豫了一下缓缓书写，写了会儿又停停，挠着头似乎在犹豫什么。

偷偷望向樊英，燕海平见樊英已经睡着，他才从口袋里掏出那串珍珠手链，静静放在桌上一角，继续书写。

又写了一阵，他又掏出一张残破老旧的手绢轻轻抚摸，神情彷徨而缅怀。

“你想你娘了？”

樊英冷不丁一句话，把燕海平吓得一弹，“你怎么还没睡着？”

“你今天这古怪样子，我怎么能睡着？”樊英比划了一下那手中的信，“是不是你们即将执行一个极度危险的作战任务，所以国主让你们战前回来探亲一趟。你在写的也不是汇报，而是诀别信是么？”

燕海平轻叹一声应道，“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