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在宁淮真捂着脸错愕的看向他时厉声骂道:“你都已经知道谢语的真面目了,竟还一口一个母亲的叫着谢语,还奢望姝姝原谅你们?你们做梦!你们也别想见到姝姝!我不会让你们再去伤她心的!”
“呜呜,我只是……只是已经叫习惯了……而且母亲她对我们真的很好很好,我……”
“够了,你给我闭嘴,宁淮安你继续说。”
“……”
宁淮安看着眼前明明年轻很多,却又格外憔悴沧桑的父亲,无端的有些畏惧。
害怕更加激怒宁烬,他还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宁淮真说到哪儿了,才道:“谢语死后过了半个月,父亲跟外祖父他们才相继醒来,据说外祖父醒后一心求死,舅舅他们则是成天自残,父亲则是冲去了乱葬岗,说要找回母亲的遗骨,但他都带着人把乱葬岗掘地三尺了,也没有找到母亲的遗骨,
那之后父亲就疯了,成天自言自语,我们从他的那些自言自语里了解到了很多事,知道了过往他们都是受了谢语控制,才会对母亲……我指的是我们生生母亲……”
说到这里时,宁淮安明显感觉到了有一道带着杀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吓得往黎谨身后藏了藏,才继续道:“才会对我们母亲越来越不好,甚至慢慢发展到了面对母亲的死亡跟遗骨都全然不为所动的地步,那时谢语的骨灰放在南山寺里由高僧看守,父亲竟去偷了出来,找人埋入了什么凶穴,说要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那之后不久,舅舅他们十分突然的齐齐暴毙在狱中,没几天外祖父也在一个夜里去了,怪的是,天牢的人不让我们领回遗体安葬,说棋妃有安排……”
听到这,床上黎云知攥紧了双手。
棋妃恨他入骨。
花了那么多年才动手,只怕是还要将他们父子挫骨扬灰啊!
只怕小姝的遗骨也是落入了棋妃手里!
而宁淮安还在继续说:“本来祖父是要去找棋妃问清情况的,但风澜国突然大肆来犯,祖父奉旨领兵迎战,却不过两月,就战死了,说是风澜国有一个如地狱阎罗般骇人的大将军,其身手厉害到能一人迎战数千人,甚至是更多,
人们都觉得那是夸大其词了,我们也那么觉得,直到某天夜里,那人出现在了我们侯府,以残忍诡谲至极的手法杀光了除我们兄妹以外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