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是一对中年夫妇,看穿着衣服面料是中上等,女子头上戴的也都是比较贵重的珠宝。
“大人,求求你为我儿做主。”夫妻俩跪下磕头。
“二位请起,姓氏名谁,哪里人士,具体发生了何事?”靳晏川问。
师爷和知事都在一旁记录。
知府审案,要有两个人堂记,这是规矩。
“大人,我是臻品楼的掌柜的,我叫钱万金,这是内人缪氏,我家世代经营珠宝首饰,家中有两子一女,我家家教甚好,对孩子对府中下人,我们都悉心教导。”
“昨日,是镇将大人夫人的生辰,我夫人平时和年夫人也有来往,便带着女儿去赴宴,我二儿子和年大人的儿子是同窗,所以也跟几个同窗一起去了年府。”
“本来都是很好的事情,可是昨日出现了意外,我们吃完宴席就带着女儿回家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二儿子不在,下人说二公子还没回来,我们也没在意,毕竟我二儿子十八了,也是大人了经常和几个同窗玩,有时候参加集会,诗会什么的,所以我们吃过饭就休息了。”
“可是今天早上,我们刚起来,就有家丁来报,说二公子被抬回来了,浑身是血,当时我们就蒙了,下人说是年家家丁抬回来的,只说了句我们家家儒色胆包天,打断他的双腿和右手以示惩戒就离开了。”
“大人,天地良心,我们汪家虽然是商户,不管是做人还是行商,从来都是抱诚守真,以诚相待,教育儿女更是让他们谦虚谨慎,光明磊落,厚德载物,我是绝对不相信我的儿子能做出调戏姑娘的事。”
“不是我夸口,我家的条件,还愁找不到好的姑娘吗,根本没必要在别人家调戏姑娘,这话虽糙但理不糙,反正我是绝对不相信我儿子会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
“于是我去了年家,想询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没想到,年家欺人太甚,一口咬定我儿轻薄了他家女儿,说打折我儿双腿和右手已经是看在两家的交情上了,大人,这也太欺负人,我儿还在读书,这打断了他的右手,明显是不想我儿考科举,这是想要我儿的命啊,还请大人为我儿做主。”钱万金说完,已经泪流满面。
靳晏川听完,眉心拧了一下:“孟一,带人去年府,待相关人到堂,如有违抗者,强制执行。”
“是!”孟一带着改邪归正的十个衙役去了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