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净檀一时忘记了自己还在生气,耳根发烫,手握的更紧了些。
杜怀衣看着二人当着自己的面,旁若无人咬耳朵。
行为举止更是亲昵,心中的怒火不住往上冒。
“苏衾,你这不守妇道的贱人!你我有婚约在身,却当着未婚夫的面勾搭别的男人,你还要不要脸!”
苏衾捏了捏王净檀的手,怕他又要生气。
转头看向杜怀衣:“哦?先前你怎么不承认你我的婚约,反倒是上赶着想要跟旁人订婚。”
“怎么,青容公主不要你了,你如今便不要脸面来到这里,妄想赖上我?”
“你……”杜怀衣被苏衾怼的支支吾吾,却依旧梗着脑袋:“不管怎样,你就是我堂堂正正的未婚妻,按照律法,你必须得嫁给我!”
“未婚妻?婚约?”
“不好意思,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你有证据吗?”苏衾语气轻快,似是一点都不着急。
周遭百姓一听,又来了兴致。
“哟,难不成真是这人故意找茬,这小女娘的模样看着不像是说谎。”
“可不是呢,若真有证据,她怎敢这般自信说出这样的话。”
“这迎亲的也像是自信满满,还是再看看罢。”
“哼,”杜怀衣哼笑一声,“苏衾,你当我今日来没做准备吗?”
“当初的定亲文书和信物,我今日全都带了来。”
其实二人当初订婚之时,根本就没有正规的文书。
两家只一起找了一位识字的老者,给双方写了一份证明。
此外,还有一块廉价玉佩。
杜怀衣自信满满从雇来的人手里接过一个陈旧木盒,对着苏衾和王净檀二人缓缓打开。
王净檀的目光一瞬不瞬盯着那盒子。
直到看清盒中场景,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苏衾适时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两下。
王净檀侧头看她一眼,便知衾衾已将后顾之忧清除。
衾衾真是好生厉害,即便没有他,也能保护好自己。
如此一来,他的筹码便更少了。
往后只能放下身段,好生讨好伺候衾衾,以确保自己不会失宠。
“这就是你说的定亲信物和文书吗?”苏衾嘲讽地看着杜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