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软糯的声音中带着委屈和害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苏清颜眼底闪过幸灾乐祸。

苏衾真不怕死，居然敢拉师尊的衣袖，师尊最是讨厌别人触碰他。

上辈子就连自己都不行，她又算什么东西。

只可惜事情并未如她所愿，陆云晚只是眉头微蹙，并未说什么。

他转头看向黄平：“为何要抢她的东西？”

黄平趴在地上，身躯抖如筛糠。

“求仙尊饶命，是我有眼无珠，仙尊饶命啊。”

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就算这小丫头刚才说了，这些灵石是肃清仙尊给的，他也不会相信。

没有人会相信。

陆云晚微微侧头：“你想怎么罚他？”

苏衾往前走了一步，站到陆云晚身侧，手却没有放开他的衣袖。

她仰起小脸看着陆云晚：“仙尊是在问我吗？”

陆云晚颔首，看到小姑娘哭红的眼眶，他的心脏顿时酸涩异常。

他想伸手替她拭去颊边泪珠。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这样做了。

少女柔嫩的肌肤吹弹可破，那滴泪珠转移到仙人如玉般的指尖，随即被他藏于袖中。

苏衾脸咻地红了，低着头小声嗫嚅：“黄...黄长老他很坏，总是欺负外门没有靠山的杂役，就把他送去执法堂吧。”

“好。”

陆云晚心念一动，已经传信给执法堂长老。

苏清颜死死攥着拳头，尖利的指甲陷进肉里。

苏衾是什么时候认识她师尊的。

师尊从未对她如此温柔！

“弟子苏清颜，见过肃清仙尊。”苏清颜往回走了一步，朝陆云晚行了个礼。

少女声音清亮，面上满是崇拜又单纯的笑意。

虽然比上辈子早一些见到师尊，倒也无妨。

上一世师尊在那么多弟子中一眼就认定了她，这一世自然也不会选择别人。

更何况这苏衾不过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罢了。

长得也跟自己相差甚远，她有什么资格取代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