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着腰，行动缓慢，拖着辆三轮车。

三轮车上堆满了各种空瓶，杂乱无比，但两人对这一场景的感受却大有不同，钟暮则是尊敬的态度，而虞楚溪是想起她与奶奶的往事。

她想奶奶了。

初中时，奶奶也在校园附近收集过空瓶，特别是周五放学，在附近晃悠一圈就收集两大麻袋，但并未让她参与。

让同学看见，就嘲笑她，说她是捡破烂的家里的孩子。

那是她也自卑，只敢默默的跟在奶奶身后，有同学来立马躲在一旁，生怕同学发现端倪。

“钟暮，你说她会感觉累吗？”

“会，但她回去看见孙子、孙女，甚至儿子、儿媳的笑容后，身体上的劳累就释怀了。”钟暮淡然的说道，“就像你奶奶供你读高中，就算她在累，你暑假、寒假第一天永远都有肉。”

“嗯...”

钟暮说对了，每次放假回家，奶奶总能提前准备一顿大餐等她。

“继续逛逛吧。”

虞楚溪提议道：“去地铁口怎么样？”

两人抵达地铁口出站口，寻找一处座位坐下，望着进进出出的人群，大部分人都低着头刷着手机。

地铁口的小摊贩周围都围满了人，导致有些堵塞。

“他们是我毕业后的状态吗？”虞楚溪手指着路边来来往往的人群， 仿佛她毕业后，就变成这样，眼中毫无光芒可言。

“对也不对。”

“变数是你，对吧。”虞楚溪单手撑着脸庞，看着进进出出人群，不由痴痴一笑，“钟暮，认识你真好...”

“加油。”

“嗯。”

“其实，如果不是你主动的话，我们的关系应该是停留在房织浅、忆雪姐的层面上，那晚脑子里在想什么？”

虞楚溪沉默许久，咬着嘴唇，并未回答问题。

至于那晚，她见到钟暮与其他女孩聊得如此开心，开心的第一天就能认识漂亮女孩方语颜，就担心被抛弃...

主动吻了上去。

他值不值得托付并没想太多，而是以另类的方式偿还恩情...

紧接着两人继续聊了一些关于抵达云川的一些小事情，晚上十点左右，钟暮把她送回女生宿舍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