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经停了好一会儿,只不过天空依旧阴沉。
郑朝阳把单车停到一个无人地方,直接下车。
那双炯炯有神的小眼睛,微微眯起,毫不避讳地看向江凡眼睛。
“我觉得你有问题!”郑朝阳一字一顿道。
被这么逼问,换做别人可能会很紧张。
然而江凡却是与他对视起来:“她平时见你就躲,其余的警察又敢当面对峙,再加上我听到她们的对话,我就认识你和白玲两人,找你有什么奇怪的?”
郑朝阳:“……”
这倒也是,说起来没毛病。
江凡收回目光,埋头不屑道:“警官,你不会以为我是敌特吧?我才三岁欸,来来来,抓我去刑讯逼供。”
郑朝阳:能说出这番话,你能是三岁小孩,要不是你是三岁小孩,我得让你看看旧警察的手段。
讲也讲不过,打又不能打。
郑朝阳无奈再次骑上单车,随口问道:“你身上怎么变干净了?不是一层灰吗?”
“我找地方擦了。”
江凡看着郑朝阳背后脏兮兮的衣服,如实交代道。
郑朝阳本就是想转移尴尬,也没有多想。
很快,江凡便被郑朝阳送到了九十五号大院。
郑朝阳都等不及把人交给江珍翠,当江凡到大院门口,他便已经急匆匆回了警局那边。
江凡本想直接回侯家祖宅那边,可寻思着可能江珍翠她们带少了东西,他再回屋一趟。
与别人不同,有了之前在聋老太太那里卡壳数十枪的经历,他回家睡大觉都不怕,别说才六级了,就算是八级,恐怕也砸不到他。
来到院子里面。
院里汇聚了很多的人,在余震不断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敢在轻易进屋。
也有不少年纪大的人,经历过地震,知道地震后会有大雨,早就组织起人,趁着这个雨停的空档,在前中后院子搭上简易挡雨棚子。
江凡在后院里,意外地见到了便宜母亲。
“江珍翠,把那柱子撑住,不准动啊!我把绳子系上。”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声音很是粗犷。
江凡认得这个人,叫王勇,是红星轧钢厂的冲压工人,媳妇是轧钢厂的财务,住在后院,平日里面也没怎么来往。
见其对自家母亲吆五喝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