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不愧是让联盟都奉为上宾的天才，但是黑塔女士，我等是真的尊敬您，我想也只有您才能理解我们一族的苦衷了。”

“我们并非绝对的敌人，白露小姐也一定是这么认为的，对吧？”

涛然这时将目光投向了白露，他的眼神是白露从未在其身上见过的温柔与真诚。

可白露很明白，这个老东西又在诓骗她。

于是她躲在黑塔身后倔强地摇摇头，算是否定了涛然的话。

“唉，白露小姐，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对你的谆谆教诲与恩情了吗？持明族是你的家啊！而你是持明族的龙尊！”

“你虽还年幼，但总有一天要明白我们的难处，明白持明族的处境到了多么艰难的地步！你永远逃脱不了身为龙尊的职责！”

涛然语气有些激动，他看着只是一味地躲在黑塔身后的白露，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喊道。

“我，我才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口口声声说着持明族的困境，却从来不告诉我到底是什么！龙尊的职责，你们也从来没告诉过我是什么！”

“而且，而且……我一点也不想当龙尊啊，就不能换个人当吗？”

越到后面，白露的声音就越来越弱，可她还是将多年来的不满一口气说了出来。

然后，她抬头也只是看到了涛然，和众多持明同胞们眼中的失望，那令她如坠冰窟的失望。

“是吗……你果然不适合成为龙尊，当初丹枫的决定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这样一来，我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涛然摇头无奈地说。

白露沉默不语，只是低着头不再说话。

持明同胞们的目光如一座大山死死地压在她的身上。

失望、讥讽、愤怒、厌恶……这些目光如同一双双不可见的大手，想要将她埋葬。

“够了！”

一道声音突然打断了白露身上压抑的气氛，出乎意料的，这是青雀的声音。

涛然也向青雀那看了一眼。

小主，

“我看出来了，你们只不过是想推卸责任罢了。”

“你说什么？”

涛然表情疑惑且恼怒，他从没想过一个小小的卜者会这样教训他。

“从来不尊重这个孩子的想法，只是固执地建立起牢笼把她的自我囚禁，还想她肩负起拯救持明族的责任。”

“没能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后，又将一族的衰落责怪到这个孩子的身上，我看啊，龙尊尚且年幼无知，可你们却是彻头彻尾的无能！”

青雀突然开启战斗模式，强大得让人陌生。

就连一直看戏的黑塔也刮目相看了。

“闭嘴，你一个仙舟人又懂什么！”涛然终于发怒，“仙舟人从来不需要担心绝后，你们早就有了丰饶的恩赐，但持明呢？龙祖销声匿迹后，持明族再也没了生育的能力，死一个少一个！”

“为求自保，彼时的冱渊君带领我们加入了联盟，数千年以来，我们为联盟立下了数不清的功劳，你们这些仙舟人难道忘了吗！”

青雀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

“联盟从来没有忘记持明的付出，我们当然知道联盟对持明亏欠太多，对我们来说，持明和狐人早就是仙舟的一份子了，你们现在可也算仙舟人啊。”

听完青雀的回答后，涛然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脑袋，表情狰狞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