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释怀就好!”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曾经姜逸轩居住的统领府。
“大统领,姜公子,可算把你们二位盼来了,末将早已恭候多时了!”
他们一踏入府门,一个眉眼周正,身形魁梧的男人立刻出来迎接,看样子,应该是岭南如今的统领。
这人姜逸轩看着面生,不过对方倒是对他很熟络的样子,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那人一边领他们进府一边做着自我介绍:“在下王行之,是岭南现在的统领,早闻姜公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气度非凡,颇有大将风范,在下真是望尘莫及!”
气度非凡的姜逸轩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大氅,有些急促地喘息了一会儿,才谦逊一笑:“王将军过誉了,我看王将军面生,应当不是岭南当地人吧?”
王行之爽朗地笑了笑:“我的确不是岭南军出身,姜公子觉得面生也正常,但姜公子应当知道一个人,朱耀。”
姜逸轩想了想,点头道:“朱耀我知道,他曾经在我的麾下,怎么,将军认得朱耀?”
“我和朱耀是老乡,当初一同参军,但是我被分到了隔壁的颍州,一直做个副将。后来您不是一直没回来嘛,多亏了朱耀举荐,我被提拔为这岭南的统领!”
“哦,我想起来了!”姜逸轩恍然大悟,“朱耀曾经写信跟我提过这事儿来着,这几年记性不行了,给忘了!王将军见谅!”
“姜公子言重了,在下岂敢怪罪姜公子?”
王行之笑着恭维了两句,又沉重地叹了口气,惋惜道:“姜公子少年英雄,本该叱咤沙场,戎马一生,只可惜,命运弄人啊!朱耀常与我提起姜公子的丰功伟绩,每每提起,都颇感惋惜啊!”
一阵风吹来,姜逸轩打了个寒颤,捂着胸口咳了一会儿,摆摆手:“不过有几分虚名罢了,不足挂齿!”
闲谈间,几人来到了正厅。
王行之言行疏阔豪放,心思倒是挺细的,大概是知道姜逸轩如今不胜严寒,命人在正厅里烧了三个火盆,还特意给姜逸轩准备了手炉和软榻。
几人围着火盆坐下来,王行之一边亲自给他们二人倒茶一边问:“不知姜公子和孟统领打算如何处置那些南蛮人?”
“此事先不急,”姜逸轩接过他递过来的热茶抿了一口,问道,“军中弟兄们的蛊毒可解了?”
“孟统领已经把解毒之法告诉我们了,我让底下的人去挖药并重新清理河道,姜公子不必担心。”
说到这,王行之就忿忿不平地骂骂咧咧:“这些南蛮贼人,尽使一些阴毒的损招,居然把毒投到了军队常用的河里,果真是防不胜防!此战损伤了我们那么多弟兄,我真恨不得将那些南蛮人碎尸万段!”